国内这时候时间还早,对方估计也没睡。 段迎潇抬手点进对方的朋友圈,不出意料的,刚刚还能看的海岛游轮全部消失,此刻已经变成了几道冰冷的横杠。 对方把甘甜拉黑了 。 好在江序刚刚拍了照片。 “记下微信号发留学生圈子吧,找到这个人。”段迎潇说,“总归会有认识他的人。” 江序点头,晃晃手机,懒倦地吐字:“已经发出去了哦,晚一点应该就能有结果了。” 他打个哈欠,“好困。” 段迎潇看向床上沉沉睡着,不再“仰卧起坐”的甘甜。 “好,那明天再说吧。” 两个人静悄悄地推门出去。 走廊上,段迎潇往下走,江序侧靠在墙壁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问: “你想她住在这里吗?” 段迎潇脚步停下,很久不回答。 在江序以为他不会回答,耸耸肩打算回房的时候,段迎潇蓦地出声:“都可以。” 江序手停在门把手上:“怎么能都可以呢?你不也是房子的主人吗?我要征求你的意见啊~” 段迎潇转身看他,眼底毫无波澜,“不是还有一个住户明天就要搬进来了吗?问问他的意见吧,毕竟租出去的时候,说的是全男公寓啊。” —— “这个是消炎药,一天两次,这个是止咳的糖浆,4到6小时一次,喝完之后一刻钟不能喝水。” 输液室里,江序将满满当当的药袋放到甘甜身边的椅子上,顺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一截儿输液管。 周五的一场风,把汉东彻底吹进初冬,也把宿醉的甘甜吹进诊所。 路人都不约而同地穿上棉袄,但在有暖气的室内,都脱了下来,露出里头的毛衣。 只有江序还严严实实地穿着棉袄。 往座位上一缩,人和衣服似乎分离了,衣服是他保护壳。 “谢谢。” 甘甜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喉咙哑得不能听了。 江序已经闭上眼做出入睡的姿势,闻言睁开一只眼,微微侧头,“不用。” 他拖长声音,懒散地给她加油:“快快好起来吧~” 一大清早,江序和段迎潇起床后,决定找甘甜简单聊聊。 他们俩难得同时在家,江序下午要开直播打游戏。段迎潇下午在漫画店打工,晚上还有一份居酒屋的兼职,如果上午不聊清楚,就要等到晚上。 而新住户今晚就要来。 敲了半天门,门里的人完全没反应。 “是出门了吗?”江序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他很久没在工作日以外的日子起这么早了。 段迎潇皱眉,“没有,我没有听到有人离开的声音。” 江序懒洋洋地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嘲讽:“耳朵还真厉害啊……” 他一顿,“不会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被呕吐物——” 江序清醒一点,越想越觉得严重,转身回到房间拿出备用钥匙,打算开锁。 段迎潇伸手阻拦一下,“合适吗?而且你为什么留着女租客的备用钥匙?” “那个时候让你管你不是不想吗?我原本以为我留的是男租客的。” 江序把他推开,“不打开门的话,怎么能确定她的情况呢?” 段迎潇妥协,后退一步,看向紧闭的房门。 “你来。” 钥匙旋转两圈,晚上看起来温馨的小屋白天看起来更可爱了一些。 床上的人还保持着昨晚他们离开时的姿势,没有钻进被子里,在被子上自顾自地把自己卷成一个老北京鸡肉卷(不放葱版)。 “甘甜。” 段迎潇站在门口喊了一声,没有进门。 “怎么回事?” 江序站在他身边,敲了敲门,睡梦中的人听到响动蹙了蹙眉,发出细小的嘤咛声,整个人更深地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