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好不好?”
陈葭扬起苦涩笑容,握紧已经粘上雨水的手绢,“让我和司马菲儿见一面吧,有些话,只能我们女人之间说。”
杨修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你和她没必要见面!她和你不一样,她只沉醉于兵法,不懂内宅阴私!而且,她家里很干净,不会带弟出嫁!”
“和我不一样?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被礼部尚书养在乡下,上不得台面又带弟出嫁,全部心思都用来扶持兄弟,手段阴狠的内宅妇人?呵,我在你眼里是带着拖油瓶入门,会拖累你前程的累赘啊!”
杨修急切地打断陈葭的话,“菲儿绝对不会把弟弟养在夫家!再说,她那么善解人意,冰清玉洁,她是不会跟你见面,与你争吵,弄得大家下不来台。”
听到这,俊如朗月,俏似仙君的陈珏冲了进来,他虽然只有15岁,远没有28岁的杨修高大挺拔,但是,这是羞辱他和姐姐的大事,他绝对不允许!
陈珏扬起银针,眼看就要刺中杨修,多年在军中习武的杨修轻松躲过,杨修单手按住陈珏的胳膊,一个使力的巴掌扇在陈珏的脸上,陈珏猝不及防被扇倒在地,他的嘴角流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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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修!你这样羞辱自己的妻子,你还算不算男人?”
“你姐带你入门,你该问她懂不懂规矩!”
“你!”
陈葭将手绢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她将陈珏扶了起来,为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脸上终于有了不悦,“够了!我到底是掌家宗妇,新妇入门,我按理都要见一见,你何必多想?再说,我是礼部尚书之女,又不是市井泼皮。”
杨修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些无奈地看着生性倔强的陈葭,“我已经请旨陛下,赐婚一定会来,你何必自找难看?若你肯退而为妾,这里的一切,我都不会动,你弟弟照样可以在杨家养着。再说,你看中的,她都不屑,你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觉得我见她是无理取闹吗?”
陈葭略微失望地看着杨修,杨家府邸人多,老夫人长年患病,小姑子又到了出嫁的年龄,二叔没有官职,二弟妹又是个不懂管家的闷葫芦,一家几口都要她想办法养着。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除了拿假装补贴,还有什么办法支撑这个家?
平民起身的杨修本就没有多少家财,但是杨家族中亲戚又多,她嫁过来一年,迎来送往的钱都是她在张罗,也都是她在支付。没想到,她尽心尽力地帮持夫家,最后落得这样一个结果。
陈葭仰着头,倔强地看着这个英朗又俊美的男人。
杨修不喜欢陈葭看他的眼神,就像他做了丧良心的事一样,他越加不满的说:“够了,我本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杨修指着陈葭的鼻子,带着威胁的语气,“我娶菲儿为妻,这件事谁也改变不了!你不准给我出任何幺蛾子!”
杨修一甩衣袖,大步离开,陈葭重重地踩着地上的手绢,她盯着杨修的背影。
陈珏看了一眼后背被雨水打湿的姐姐陈葭,他小心翼翼地温暖的手放到她的后背。
陈葭收回眼神,她低头看向陈珏,嘴角几处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疼吗?”
“为你,再疼也能忍着。”
她其实不姓陈,而姓关,陈珏是她师父陈昌辉的独子。
当年,大梁元帅陈昌辉在一次守城之战中,因援军迟迟未到,最终弹尽粮绝而战死,城破前一天,陈葭连夜将陈珏带离孤城,两人一路乞讨回到京都。
陈昌辉战死不过一个月,留在京都的陈昌辉妻女便被敌国密探一.夜灭门。京都之内,皇帝刘岫峰最信任的元帅被敌国闯入并灭门,皇帝震怒,三个月内挖出敌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