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平儿如此激动,赵怀月猜想她应该是有真凭实据了。 果然,她指着镶嵌在蹀躞正中间那块琥珀道:“原本按照设计图上所定,这儿镶嵌的是一块琥珀没错。不过卑职正打算对挑选出的琥珀原石进行打磨的时候,滕司衣却送来了一颗金刚石,说是德妃娘娘要求用此物替换原定的金刚石。” “啊,的确有这么一回事!”滕蓉想起道:“那天北雁前来尚服局,说圣上将狮子国进贡的金刚石赏赐给了德妃娘娘。娘娘见后不胜欢喜,便决定把金刚石镶嵌到蹀躞上。” 这时候蔺文娘也记起道:“被平儿这么一说,卑职也想起来了,这儿确实应该为金刚石。那天完工之后,滕司衣试戴了一下,还特意夸赞德妃娘娘改用金刚石乃是明智之举。” 周平儿举起蹀躞道:“卑职将金刚石镶上之后,还特意请滕司衣过来观看效果。金刚石在灯光的照耀之下璀璨夺目,煞是好看。琥珀并未切割,更没镶嵌过。可现在这儿却和设计图上一样,变成了琥珀,这就是蹀躞被人替换过最好的证据。殿下,若您不信,可以问一下滕司衣,她送到德妃娘娘那儿的时候也试戴过。若当时用的依旧是琥珀,德妃娘娘不可能不发现。” 滕蓉马上接上去道:“试戴的时候,下官是拿着设计图逐一比对的。当时这个位置就是金刚石,德妃娘娘还赞了平儿的手艺好。这一点,下官绝对不会记错!” 白若雪对照了设计图,发现这个位置原本写的真是琥珀,但之后却被划去改成了金刚石。 “白待制。”赵怀月向她递了一个眼神:“过来一下。” 两人悄声交谈了几句,只见赵怀月点头称是,似乎与白若雪达成了某种共识。 交谈完毕,赵怀月和白若雪直接起身离去:“那就先这样吧。” 三人正不知所措,滕蓉快步跟上去询问道:“殿下,那她们几个......” 赵怀月止步后侧头看了一眼,才道:“她们不必再单独关押了,和以往一样就行。不过在案子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不得离开皇宫。” 滕蓉的脸立刻放松了下来:“下官明白!” 听到住这句话之后,三人也知道自己身上的嫌疑基本算是洗清了。待到赵怀月离开,她们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一个个坐在椅子上不能动弹。 “若雪。”坐上车后,赵怀月询问道:“接下来咱们去哪儿,德妃娘娘所居的容德殿吗?” “嗯,正有此意。”白若雪坐稳之后答道:“这三名内作使基本与此案无关,不过稳妥期间还是要去德妃娘娘那边问个清楚。只要娘娘能够证明滕司衣那天拿去的时候,上面镶嵌的是金刚石,那就能够证明蹀躞是在藏宝间里被替换的。” 小怜却持不同意见:“这也不能肯定与她们无关吧?即使德妃娘娘能证明送去的蹀躞没有问题,但能够接触到草图、并且可以在这么短时间内仿制出一条,除了她们很少有人能做到。” “你认为蹀躞是她们做的,只是后来才找机会溜进升平楼替换掉?” “对啊,殿下之前不是也提到了吗?”小怜推测道:“她们三人每个人在制作的时候都留有空当,可以挤出时间完成第二条。至于暗记、习惯什么的,是故意为了脱罪才没留。一旦留了,岂不是告诉别人案子是她们犯下的?” “那金刚石一事如何解释?”白若雪反驳道:“她们既然知道琥珀已经换成了金刚石,为何做第二条的时候依旧使用设计图上琥珀?她们就不怕德妃娘娘在宴席上发觉不对劲儿?” “应该是手上找不到金刚石了吧?滕司衣也说了,这么大颗的金刚石乃是狮子国进贡,不是想有就有的。周平儿没法找到差不多大小的代替,只好按照原来的设计使用了琥珀。” “不对,即使没有金刚石,周平儿也可以使用其它宝石代替。”白若雪微摇其头道:“琉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