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变得更糟,也会让她和兰莹更难以相处,“总之,太子他不是好人,他看起来道貌岸然,其实他的品性非常恶劣,他做过很多荒唐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兰莹看出了她眼中流露的挣扎,平声道“你说他品性恶劣,有关他最荒唐的诟病,不正是他与皇室的某位公主,与自己的亲妹妹不伦么?”
幽梦彻底呆住了。
“那么幽梦,那些流言是真的么?”
兰莹目光像一道沉重的枷锁,幽梦躲不开,嘴唇近乎快咬出血来。
“我从未亲口问过你这件事,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做出那么荒淫的事,告诉我,到底有没有?”
幽梦沉沉闭紧双眼“没有……”
看似简单的二字,可幽梦却觉得心里在流血,费了多大力,才能从齿缝里生生逼出这种谎言。
兰莹挤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不是很好么?最荒唐的谣言是不存在的。我与太子有过几次接触,我相信他不是这种人,是你误解了他。”
话说到这份上,幽梦也没法再劝了,她睁开眼,心寒不已地望着兰莹“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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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空灵乐坊一如往常的高朋满座,灵修在大堂中央的舞台上献艺,曼妙的歌喉与琴声相融,醉人心魄。
楼上一间雅厅的露台坐席上,苏稚陪幽梦赏新曲,他不时转面看看幽梦,见她眼神空洞,眉心郁结愁痕。
幽梦蓦然惊回神,迷茫地望着楼下“哎?灵修姐姐为何不唱了?”
“已经唱完了。”苏稚平声静气道。
“唱完了?”幽梦诧异又窘迫,低着头不知所措。
苏稚将手往她后腰揽去,力道轻柔暧昧“公主,觉得此曲如何?”
她贴在他怀里娇媚抬眼“苏郎所作,当然好听了。”
“真好听?”
“真的。”
苏稚薄唇微弯“那你说,方才灵修都唱了什么?”
幽梦顿时露了怯“这……”
苏稚俯首缓缓靠近“公主,你明明心不在焉。”
她笑得牵强,手掌扶在他胸口哄道“对不起啊苏郎,我走了会神。”
他没有怪她,只是拥着她,在她额头亲了一亲。
走下乐坊台阶,二人本是要往路口停靠马车的地方去的,苏稚问起“公主今日为何神不守舍的,有心事?”
幽梦不太想说,微笑搪塞“遇到点烦心事,不要紧的,过几日就好。”
苏稚抬手揽在她肩头,使她更靠近自己“不要愁眉不展的,我陪你去夜市逛逛,就当散散心。”
“嗯。”
说罢,幽梦便随他转了方向,往华灯锦簇的集市走去。
这时,人群里一个妆容浓丽的少妇停下脚步,神情十分惊讶。她正是宗正严兆祥大人的继室卢氏,望见二人刚转身而过的景象,不禁自言自语起来“那个年轻姑娘……不是小公主么?”
卢氏身边跟着个老妪,是她的乳母,小声同她说道“夫人,恐怕您是看错了吧?小公主怎么会出没在这风月之地呢?”
卢氏眼神犀利地横她“不会错的,我进宫赴过几次宫宴,在咲贵妃那见过她几面,印象深得很。”
乳母不敢再反驳“夫人说得是,可能就是小公主。”
宗正位列九卿之一,掌管皇室宗亲及外戚勋贵的诸多事务,因而严兆祥多与这些贵族往来,他的妻室也跟随他见了不少世面,对后宫嫔妃,各府上官家太太、贵女名媛大多都见过。
卢氏将目光转到苏稚的背影上“哎?不对呀,小公主不是和南国世子定亲了么?那她身边怎会有个如此亲密的男人?”
乳母猜想“夫人,兴许那位就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