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夫人饶了我吧……”
那日之后大夫人将卢氏禁闭在府上,虽未对卢氏怎么样,但有这个要命的把柄被她攥着,卢氏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她不能等严宗正回来,听大夫人告发此事,于是她趁有一日大夫人外出,收买了看门的家丁,让她偷偷出门,她十万火急地进宫找敏妃去商量对策,事关敏妃兄长的前途,还有整个冯氏的名誉,敏妃她肯定不可能袖手旁观。
“老爷子没两日便要回来了,你说我怎么办吧?”卢氏一边用帕子抹泪,一边对敏妃哭诉。
敏妃忧心忡忡地踱步,忽然停下“事到如今,只能一不做二不休,让那个女人永远说不出话来了。”
卢氏惊住,惶恐地望着她“你是说……要大夫人死?!”
“她不死你就得死!”敏妃眼里绞着阴鸷的寒光,“她死了,严宗正还能把你扶正,到时你的女儿就成了嫡女,有机会婚配世家大族的公子,当正室,甚至能被选入太子府,你不想么?”
卢氏被她这番话引诱得心神动摇,又十分纠结“想自然是想了,可毕竟是杀人啊!要怎么才能让一个人死得毫无破绽,不被人怀疑?万一被查到……”
敏妃深深吸了口气“你容我找兄长好好谋划一下,你先回去吧,免得那女人回来,不见了你起疑心。”
那日卢氏与敏妃便聊到这,虞才人也就只听到这些。
幽梦把这事说完了,就等着栖梧和祁妙那边发表看法。
栖梧暗自琢磨,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很有味道“严宗正原配夫人据说一向身子不好,一年前死的时候确实没掀起什么波澜,对外也说是旧疾复发,病死的。”
幽梦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显然是敏妃和卢氏做得太干净,让严宗正看不出疑点,再被卢氏给哄过去了。”
栖梧说道“光是虞才人的供词是站不住的,敏妃她完全可以不承认,我们要尽快找到他们杀人的证据,才能去你父皇那告发他们的罪行。”
祁妙好似事不关己地泼下一桶冷水“说得容易,现在人都已经入土为安了,死无对证。”
幽梦拧起眉头“可我们也不能也不能放弃啊,这可是扳倒冯家兄妹的好机会!”
栖梧自言自语“若是能开棺验尸就好了。”
幽梦心神一振“对啊!”
“对个头。”祁妙忍不住反驳,幽梦转过哀怨的目光,他冷声问,“你也不想想,那是严府正妻的墓,葬在严家自己的墓园里,人家能随便让你挖坟的?”
幽梦撇嘴嘀咕“所以我们得说服严宗正嘛。”心说你就知道怼我。
栖梧和颜悦色,给他们鼓舞士气“不急,眼下我们已经有了头绪,这已是极好,就怕我们原先那样无从下手。”
这话听了就让幽梦舒服多了,栖梧又温声细语地劝慰她“明日我便顺着这条线索好好查下去,准会有收获的。”
幽梦展颜“嗯,那我便等你们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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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主府,谷雨递上来一封信,说是沐王府送来的。
幽梦这才想起今日忘了件大事,沐王爷和王妃今日午后便要启程回云南的,她本该过去送行,可被虞才人的事一打岔,她就忙得忘记了。
此时沐王府的队伍已经出城了,云水雅居也冷清了下来。
漓风独自坐在庭院里,身披一件碧色的披风,夜空的秋月隐隐有些缺了,不复前两日的光洁圆满。
在他手里握着某人给他的那颗柿子,眼前对着笑脸,轻轻转动,又变成郁结心事的愁眉苦脸。
月光便如诗人心中酒,酿着满杯的相思,因而才会这般的情绪如练,长短不绝。
午后,王府队伍返程,漓风一直送他们到主城外。临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