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马车行驶中,幽梦扶着严若瑜肩膀劝慰她,“而且这件事,或许和令堂的死有关。” 严若瑜眉眼深蹙着,仔细掂量了她的话,然后点了点头。 因为幽梦有咲贵妃授意,必要之时可以代表后宫协助查案,她让刑部负责此案的典狱官,将从案发现场采集的证物都拿出来,其中有些零散的宝石珠粒,就是紫涵证词中提到那些,幽梦将它递给严若瑜“你仔细看看,这些是不是卢氏随身佩戴的首饰?” 严若瑜瞧一眼便认出了“没错,是那女人的。这宝石串儿是她一套胸针上的,那胸针是我爹找人打造了送她的生日礼物,她恨不得天天戴出来嘚瑟,我记得很清楚。” “选秀那日她一直戴着?”幽梦问。 “嗯。”严若瑜沉吟着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抬头问对面的典狱官,“你们拾掇来的宝石就只有这些了吗?” 典狱官点头。 “不对……”严若瑜再次垂首,手扶在盛放证物的托盘边缘,眼神愈发疑惑,“我记得她这套胸针一共有两串儿,左右各一串。” 幽梦目光顿时变得紧迫“看这些宝石的量,加起来也不过才一串,那还有一串呢?” 她将满眼疑光扫向典狱官,典狱官一脸无辜,生怕她觉得是他们刑部的人私吞,连忙辩解“可所有从案发地附近,和死者身上寻获而来的证物都在这了,嫌犯上官夫人置换下来的物品也没发现有第二串。” “那不是很可疑吗?”幽梦信手拾起一把宝石,将它们一颗颗地撒落回盘,心中有万千丘壑,“这就说明,当时在案发现场一定存在第三个人,而且极有可能,他才是真凶。” 严若瑜看她这举动,心想这事果然很不简单。 ◇◆◇◆◇◆◇◆◇◆ 兰莹去刑部探监,知道牢里伙食不好,就让府里厨子做了些婶婶爱吃的家常菜,她一并带来。 紫涵根本没胃口,随便吃了两口,兰莹看着都心疼,但又不知该如何安慰。 紫涵抬起眼,忧郁地注视她“兰莹,案情有什么进展吗?” 皇帝给了刑部三日期限,如今已经过去一日,但还是收获寥寥。如果再找不到有利证据,证明真凶另有其人,紫涵极有可能会被定罪。 兰莹不想看婶婶失望“听叔父说,仵作验出了严夫人身亡的确切时间,应是在申时三刻。” “申时三刻?”紫涵心里紧了一紧,莫名的,就觉得这时间熟悉。 “所以婶娘你的玉簪应该是在这之前就丢了。”兰莹觉得若是婶婶能有不在场证明,事情就好办了,“婶娘你想想,在那之前你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紫涵专注去想,那日她从毓秀宫出来,还没走到花园湖畔,先经过浣衣署门外的一座小凉亭,有两个宫女坐在里头歇脚,紫涵听到她俩闲谈。 “哎,你这耳环要么戴上,要么就收好,别到处放呀。” “没事,丢不了。” “谁说丢不了?最近宫里不太平,毛手毛脚的太多了,好几个宫里都丢了东西。”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昨儿还听宜宁宫的xx说,姝贵嫔的一串南珠项链不见了。” “宜宁宫的斓婕妤才出事没多久,还有人敢这么放肆?” “他们呐,都是为了钱不要命的,专门趁主人不备就下手,然后再找机会偷偷拿去宫外卖了,听说入宫来做客的贵人也丢过。” 紫涵听着这等新奇事儿,正出神,忽然听到一声厉喝“你们活都做完了?还在这偷懒?” 紫涵仔细一看,认出是咲贵妃宫里的掌事女官辛夷,她黑着脸走上凉亭,训斥那两个宫女“这都已经申时三刻了,别一会等天黑了,做不完活的不准吃饭!” 俩宫女站起来,畏怯地低头认错“是,姑姑,我们这就回去,下次再也不敢偷懒了。” 说完两人就快步下了凉亭,从紫涵身边溜走了。 辛夷看她们,视线顺势就落在亭下小道上的紫涵这,霎时就换上和颜悦色“哟,是上官夫人呐?这是打哪来呢?” 说着她已走到紫涵面前,欠了欠身。 “夫人您纳福。” 紫涵颔首“姑姑不必多礼,我刚从贵妃娘娘那请了安过来,正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