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过去了。 原来,原来…… 和涟漪一样,垂下了头。 “圆圆,还想继续听下去吗?”涟漪问她。 摇了摇头。 沈珠圆不想再听到爸爸死讯时,不知悲伤为何物的自己。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她大致是能猜到的。 那场车祸后,羽淮安带着诺亚,而她变成从医院醒来没了五年记忆、患有情感认知障碍的患者。 为什么和羽淮安没有继续下去呢? 沈珠圆其实也不大关心的。 涟漪还提供了她在马尼拉一家医院妇产科怀抱一名刚出生不久婴儿的照片。 照片里的婴儿就是诺亚。 除了照片,还有一段十秒左右的视频。 视频里,穿格子衬衫的沈珠圆抱着诺亚说:“妈妈来了。” 继沈珠圆稀里糊涂间和羽淮安举行婚礼后;又稀里糊涂地变成那个叫诺亚的孩子的妈妈。 还真是…… 拖着沉甸甸的腿,沈珠圆回到房间。 站在床前,背朝天花板,身体直挺挺往下,如果一切是场梦,那该多好,脸埋在软糯的床单里,沈珠圆心想。 没准,这真是一场梦来着。 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时,时间显示为凌晨一点二十分,她的床前坐着一抹身影,因不是第一次见,沈珠圆也没多慌张。 过去这段时日,她在深夜醒来时都能看到羽淮安坐在她床前。 他什么也没做,亦不影响她的睡眠,加上这本来就是他的房子,她也懒得去理会。 之前沈珠圆是横着睡的,这会儿变成头枕在枕头的正常睡姿,想必是羽淮安给她调整的。 给她调整睡姿还给她脱去了鞋,再把她丢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放在她容易拿到的位置,还给她调低壁灯光线,不用看,床头柜一定放着水,半夜她有时候会找水喝。 眼睛瞅着那抹身影,缓缓伸出手,轻触他额前头发,喃喃说:“羽淮安,要是很久很久以前,你为我做了这些事情,我会很高兴的。” “那现在呢?”他问到。 “现在没有高兴,也没有讨厌。”她回答他。 至此,谁也没说话。 小会儿时间过去,她又和他说了句“羽淮安,你说这会不会是一个梦。” 她只听到低低的叹息声。 交代他走时把门关好,思绪再次遁入梦乡。 再睁眼时,羽淮安还在那。 时间显示已经来到凌晨两点。 问看一个打呼噜的女人睡觉很有趣吗? “你没有打呼噜。”他告诉她。 “总会打的。” 他说,打呼噜也没关系。 “那流口水呢?” “流口水也没关系。” “磨牙呢?” “磨牙也没关系,把我踢到床底下也没关系。” 这些话要是很久以前羽淮安对沈珠圆说了那该多好,心想着;沈珠圆还心想羽淮安好像说了句比较奇怪的话“把我踢到床底下去也没关系”,听那口吻就仿佛曾经发生过她把他踢到床下去似的。 耳畔,传来低低沉沉的声线。 那缕声线在诉说,诉说那些夜晚—— “那时,你的房间在我楼上,打开门上几节楼梯就到了你的房间,即使营地里其他成员知道我们把男人女人该干的事情都干了,可你非得让我从窗户爬到你房间去,因为要是我光明正大去你房间被看到不好。” “有一次,窗我爬到一半,有人敲了你的房间门,你吓得一下子把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那天我有点倒霉,来敲你房间门的是位话痨,于是,我就等在你的墙外喂养蚊子。” 顺着那缕声线,她说“那时你一定像极了蜘蛛侠。” “嗯,当时你也是这样说我等在你房间墙外时的样子,终于,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