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惯北方的生活,早已回家,一直没有再外出。
根据当地有关部门的材料,温州地区每年大约有一万多名青年人到北方去弹棉花、补鞋,从事手工劳动,要从这一万多名外出人员中查找一个失踪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比起前一段时间那种漫无边际的搜索,毕竟是有了一个确定的范围。
协查通报分发到温州地区每个城镇和公社。专案组的同志巡回奔走在温州地区的七个县。
又是一个多月过去了,这时已是1977年的初春。
一天,平阳县望里公社保卫干部来到地区,向专案组的同志反映,他们公社马鞍大队有一个名叫林淑春的青年,去年五月出外做手艺,同行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只有他一去无踪影,至今已半年多了。
专案组的同志带着被害人的衣物和照片来到林家,林家的人看了照片,认定被害人正是林淑春,那条带拉链的裤子和米黄色的衬衣正是他常穿的,一家人都伤心地痛哭了。
六个月的艰苦转战,从黄海的海州湾跑到了东海的温州湾,在地球上已经跨越了十个纬度,陆路的行程将近五千里,现在这个案件总算有了眉目。
被害人林淑春,20岁,品行端正,平时不多话,很少出过远门。去年五月初,随同本大队社员黄乃森、石岳昌一行六人,各自带了一部补鞋机,到北方做补鞋手艺。5月11日在镇江分手,林淑春同黄乃森、石岳昌三人到南京,另外三人到苏北。在外补鞋的生意并不好,每天吃住开销,赚不了多少钱,一同出去的几个人都回来了,只有林淑春一人滞留在外。黄乃森、石岳昌回来,还带回林淑春托带的四件衣服。据说,他们在南京分手时,林淑春跟一个家住南京附近的汉子一阵,说是把补鞋机卖给这个人了,要到这个人家里讨钱,并且约好要教这个人的妹妹学会补鞋技术,几天后就回来。谁知一去无踪影,竟遭此不幸。
被害人的姓名住址搞清楚了。这个案件的侦破工作虽然有了很大的进展,但凶手究竟是谁?
死者家属和当地一些干部群众对同行北上做手艺的人有怀疑,乍看起来这个怀疑也不无理由。
第一,三人同行,为何中途分手,只单独留下一人?
第二,林淑春托他俩带回四件衣服,他俩先前不想给,
传到林淑春母亲那里,曾引起一场口角。
几件衣服都不肯交,更多的钱财岂不更加引起他们的贪心?这些都是怀疑,是猜测,办案中是不足为凭的,办案需要确凿的证据。
与林淑春同行的黄乃森和石岳昌又是一种说法:因为在外边补鞋生意不好,他们三个人都想把补鞋机卖掉,回家过端午节。黄乃森、石岳昌的机子很快脱手,林淑春的机子因为底脚跌断,重新焊接,用蓝色油漆涂刷了一遍,不太好卖。
6月15日,黄乃森和石岳昌先到车站买票,准备返回浙江。早晨八点多钟,林淑春带着一个上身穿蓝色军便服、下身穿草绿色军裤的中年男人一同赶到车站,高兴地对他们说,他的机子也卖掉了,就是卖给这个中年人的,卖价二百二十元,约好跟这人一阵去取钱,取到钱就赶回浙江老家过端午节。买机子那个人自称是海军退伍军人,刚从北京回来,手里还拎着两个旅行包,一个黑色的,一个黄色帆布的。这个人脸色黑黑的,长方脸型,额角上似乎还有一个伤疤。上午十点多钟,他俩买了往镇江方向去的车票,上车走了,票价只花了六角钱。听那人说,下了火车还得买一块多钱的汽车票才能到家。
摆在专案组面前的是两个侦查方向:一个是浙江的同行人,一个是南京车站遇到的那个中年人。
经过对平阳县的望里、新安等公社一九七六年以前到北方做手艺的二百五十多人逐一的审查,断定他们在时间和逗留地点上都缺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