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在她手中胡乱扑腾着,她知道刚愎自用的母亲没有直接处理掉它,便是难得仁慈地大发善心了。
可她还是不懂。
不过一只猫...又能妨碍到她什么?
她问:“为什么?”
为什么要剥夺我的一切?
淀夫人却以为薛宓在问她,为什么只给她两句话的时间。
她说:“第一句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第二句是因为你是薛氏未来家主。”
以己出发,以族出发,却没有一句是以她出发。
薛宓本就钝痛的心因为这句话鲜血淋漓。
她垂着头,只觉得连指尖都是麻木的。
她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淀夫人淡淡睨她一眼,风轻云淡地让侍从将狸奴从淀山上扔了下去。
仿佛对待的不是一个生命,而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器物。
薛宓有一瞬间恍惚觉得,被淀夫人从山腰扔下去的不是狸奴,而是她。
她再也无法直视猫的眼睛。
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