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昭放下剪刀,忍不住感叹一声:“真情侣就是甜啊。” “那你呢?”裴文竹拿胳膊戳了戳谢玉昭,笑得一脸促狭,“我听说你和少寂演对手戏的时候总是笑场,导演最后迫于无奈,只能把你俩的感情线砍了大半。” 说到这件事谢玉昭就头疼,她侧了侧身,小声吐槽道:“...现在这群小鲜肉光有个好皮相,演技简直...不管什么桥段这人都是一个表情,我一见到他的脸就莫名有种跟木头谈恋爱的感觉...” 裴文竹忍不住笑出声。 窗外烟花次第腾起,绚丽的光辉在夜幕中绽放,炸起喧嚣的热闹。 “对三。” “要不起。” “...飞矢你是废物啊?!”李听鹤气急败坏地把牌往桌面上一摔。 飞矢攥紧了手中的纸牌,满面痛色:“惭愧。”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啦。”乌棠笑嘻嘻将手中余下的两张牌摊开,赫然是一对尊贵无双碾压世间凡人的究极王炸。 他装模作样地拱拱手,阴阳怪气道,“两位没必要总是让着贫僧吧,嘻嘻。” 后方观战的陈乌莲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道:“乌棠,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乌棠理直气壮道,“放心吧乌莲,今天我就给你在魔域最好的地段赢下一套大别野。” “换人。”满脸冷色的白臻拍了拍飞矢的肩膀,沉声道,“我来会会他。” “...幼稚。”燕伶在旁边看了一会,有些无趣地挪开视线。 “那就去帮他们包饺子呀,对了,”雨师妾叼着根皮筋,站在镜子面前扎头发,声音含糊地问道,“今年的晚会参商是不是也要表演节目来着?” “是啊。”燕伶翻了个白眼。 雨师妾:“演得什么?” “单口相声。” “那倒是挺适合他的。”雨师妾点点头,“这人戏里的角色对他来说简直是太屈才了,一个嘴那么碎的人居然要去演个木头哑巴,啧啧。” “他本来想演少寂那个角色来着,但可惜长得没人家好,被无情淘汰了。” 雨师妾顿时目露怜悯,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微微俯下身,仔细打量着镜中自己完美无瑕的脸庞,同情道:“我早说过了,美貌在这个世界就是唯一的王道。” “......” 屋外忽而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似有人在舞狮助兴。 吵嚷热闹的爆竹声不断,却也掩盖不住屋内笑语。 随着一盘接一盘的奇形怪状的饺子摆上饭桌,散落各地的人们纷纷起身,围坐圆桌。 圆满杀青过后的第一个春节,作为女主角的谢玉昭率先站起身,举起手中的酒杯,清了清嗓:“大家静一下,我讲两句先。” 她话音未落,冒牌伏流火很给面子地疯狂鼓掌:“好!!!” 阿宓踹了他一脚:“神经病啊你?” 屋内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谢玉昭:“.......” 她强忍着将手中的酒一股脑倒在他脑袋上的冲动,咬牙切齿地强撑起一个微笑:“历经一百五十八天,我们终于...” 陆衷:“好!!!” 谢玉昭:“...迎来了完美...” 伏流火:“好!!!” 他自己打岔还不算,还撺掇着少寂跟他一起当气氛组。 少寂不情不愿地抬手拍了两下,干巴巴道:“好。” “......” 谢玉昭深吸一口气,也懒得再说些什么煽情的杀青感言。 “啪”地一声,她将酒杯重重放在桌上,语速飞快,抢在这几个烦人鬼打岔之前将话掷地有声地抛出:“总之——不管反派正派,吃个年夜饭先!” 话音未落,窗外忽而炸开一道绚烂的烟花,灿若星辰的光辉瞬间照亮了夜空,紧接着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