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下您和四哥哥呢?”
司空神医叹了口气:“你啊你。”
梨梨嫣然一笑,身后跟着司空神医进来的两个大夫都蒙了。问道:“呃,司空前辈,这位是......您的孙女?”
司空神医没反驳,给梨梨介绍道:“这两位是张大夫和李大夫。”
梨梨端庄地曲了曲身:“张大夫、李大夫。”
“哎。”
两人十分有眼力见地夸梨梨亭亭玉立,司空神医也不谦虚,骄傲地替梨梨全盘皆收。
司空神医问梨梨:“见过你四哥了?”
“见过了。”
“嗯,你来了也好,也好让他能放松一下。这段时间他也辛苦了,你好好陪陪你四哥。”
“那是当然,不过除了四哥,司空爷爷您也不能太辛劳呀,您忘了,您可不是个年富力强的小伙子了。”
司空神医佯装生气:“嘿,你这话什么意思,嫌弃我是个老头子了?”
“哪里。”梨梨笑。
此刻的欢声笑语短暂地冲散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紧张和沉闷,前所未有的轻松。
司空神医侧头瞧了瞧曾吟风正在煎的那服药:“好了,够了。”
“啊,那晚辈现在给刘婶端过去。”
“嗯。”
曾吟风用厚布包起锅柄,把药倒在碗里,用一块纱巾包裹住口鼻,撑着一把伞出了门。
张大夫和李大夫见状,也说回屋吃饭去了。
屋檐下只剩下爷孙俩,两人进了屋,梨梨把那斗笠挂好,问道:“司空爷爷,您知道曾大哥就是那曾知州么?”
“嗯。”
梨梨点点头:“曾知州倒是个难得的好官,就是有些稚嫩了。”
梨梨有些能理解曾太傅为何要把自己亲儿子派过来做知州了。
身为百姓父母官,能视百姓如性命自是好的,可他既担此大任,就应该明白自己身上的重担,自己的职责是多么重要。
比起在这里冒着危险,曾吟风更应该保证自己的安危。
他身上的担子比他想的更加重,若是他在此处出了事,接下来该怎么办?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确实也有着难得的赤子心。
司空神医随意一笑:“你四哥呢?”
梨梨神秘地小声道:“四哥哥在研究治疗之术呢。”
司空神医挑眉。
*
在天黑之前,梨梨问清了力村缺的东西,骑着马下了山。
与来时不同的是,梨梨央了曾吟风护她一起下山。
天晚之后的风雪果然更大了,梨梨顺了个斗笠戴着,发丝仍旧被吹得飘扬纷乱。
“曾大哥。”梨梨出声唤了身边走神的人一句。
“嗯?”
梨梨观察了一下,笑问:“曾大哥可是在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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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吟风没否认:“嗯。”
“介不介意跟梨梨说一说?”
曾吟风本想摇头,可看到梨梨那双格外纯净的眸子,他又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当然。”曾吟风道,“下午在门前你也听见了,司空神医那药只能顶一阵子,后天之后吗,那些未感染的少部分村民若是不离开,迟早也会被感染。”
“曾大哥是在担心他们不走,还是在担心他们走了之后会发生意外,让外面的人也被传染?”
曾吟风有些惊讶:“两个都有吧。我自是相信司空神医的医术的,只是此事严重,不得不多几个心眼。若是那些村民迁去了别处,他们身上有潜伏的病源该怎么办?这些天我亲眼见过那些得了霍乱的人,身上溃烂了许多处,严重的更是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