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绒一怔,没想到景弦这类人也会玩梗。
“很奇怪吗?不过我倒是真有一个朋友是这样的,有胃病,一天十二小时都在上班,咖啡不离身,嘶——还是干金融的。”
景弦开车的速度降了些,显然陷入了思考。
少年望着男人成熟的眉眼,有些庆幸他没有得什么乱七八糟的病。
景弦像是接收到了什么,突然俏生生地说了一句:“我可不能得胃病,不然就不能吃酸菜包了。”
车内的空气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片刻后齐齐笑开了。
欢声笑语的功夫,车辆一路疾驰很快就接近了目的地。
这次省考的考场在浙传,杭城校区的,离的也算近。
在即将进入市区后,景弦事先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很自然的扫了辆共享摩托,拿起头盔朝着少年拍了拍后座。
陆绒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又找不出问题所在,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环住了景大哥的腰。
杭城路边种满了枝叶繁茂的香樟,浓郁的气味顺着热风扑来,还有男人身上淡淡的体香。
嗯,有一种葡萄柚+香柠檬还有一点点茉莉的感觉。
陆绒本就贴的近的鼻子下意识地耸了耸,没有注意到正在开车的男人腰身一僵。
路上的小插曲像街边的风景一样转瞬即逝。
事实证明景弦是有先见之明的,此时的浙传周边已经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大车堵在那个路口根本就进不来。
两人骑着小摩托吨吨几下进入‘关口’,下车后,也没有什么要特别嘱咐的,景弦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了句:“加油。”
少年点点头,眼看就要步入校门,只见远处再度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是姚妈妈!
陆绒骤然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应声就被愣在了原地。
除了景二和舒辽外,陆景两家人都来了,不知怎么的一下子从各个角落冒了出来。
景爷爷、景爸、姚妈妈、舒姨、陆爸……总共加起来有七个人,无一例外穿着一身招摇的艳色旗袍出现在这人口密集的区域。
这一刻,仿佛车上的鸣笛都哑声了下来,周围送孩子的大部队都傻眼了。
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头,一位年逾古稀、精神矍铄的老者,身着一袭典雅而华美的旗袍一马当先。
为首的景爷爷丝毫不羞涩,那身旗袍看得出乃是精心挑选的顶级真丝质地,针线细密,针法精巧,色彩虽不张扬夺目,却尽显古朴与大气。
立领恰到好处地贴合着他的脖颈手臂,微微摆动之间,露出袖口处精致的滚边和细腻的做工。
比起落落大方的景爷爷,旁边的两位男士就不怎么样了,虽然衣服的款式更为鲜艳年轻,但体面地带了一个口罩,也没有穿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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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绒一眼就认出了左边那个是自己的爸爸,右边的则是严肃股票不离口的景叔叔。
而这其中竟然还有自己的师傅陈大爷,不知道是不是见识多了,陈大爷很放的开,深碧色的缎面显得风情万种,还戴了个栗色大波浪假发,差点没把自己穿珍珠白的妻子给比下去。
几个人呈人字排开,姚倩憋笑憋得脸色通红,杵了杵身边麻木的丈夫下达信号。
陆扬醇虎躯一震,举起一个类似清宫剧旗头的名字牌,上面标着‘小绒’两个大字。
“小绒小绒,势如破竹,旗开得胜——”
几个旗袍“美人”齐齐大喊,成为了这条最为亮眼的一条风景。
而身为被祝福的当事人,陆绒如遭雷击一般震撼地瞪大眼,只感觉每一根发丝都在惊恐地颤栗着。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