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而言,没有什么比自己女儿的幸福更重要了,那他今日便帮一帮这陈书生夫妻,让他们早日和好。
唤了小二过来,嘱咐了几句,老板便带着烂醉如泥的陈启上了马车。
老板把陈启送回家的时候,陈老爷和夫人都已经睡下了,又突然被叨扰醒,皆是一脸的不悦“少夫人呢!她相公喝成这个样子,她这个做娘子的怎么也不知道出来伺候?”
“少夫人她……”一旁伺候的丫鬟都支支吾吾着不敢吭声。
因为少夫人今儿和公子一起出去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我知道了,是不是还没有回来?”陈夫人一边伺候陈启换了干净的衣服,一边脸色十分不善的破口大骂道“肯定是又回娘家去了,你说说,咱们陈家这倒的是什么霉啊,娶的这哪叫儿媳妇啊,简直是祖宗。
家务活不知道做,也不会侍奉公婆,这些也都算了,我念着她从小娇生惯养着长大,这些不会可以慢慢学,我都不计较,可她又成天不着家,天天往娘家跑,这是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们陈家,那当初又干嘛要死皮赖脸的嫁过来啊,又不是我们求着她嫁了,如今整的这一出出又是什么意思啊!”
“好了,你也少说一句,还嫌不够乱吗?非得让人看了笑话你才满意?”陈父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怒气冲冲地看着烂醉的陈启。
自己没这个本事就不要学着人家出去喝酒啊,回来了还得他们伺候。
这都养的是什么儿子啊!
莫名被训了一顿,陈母的心里就更加不爽了,随手指了一个小厮,就道“你,去柳家把少夫人给我接回来,就说她相公不舒服,需要她回来伺候,对了,还有,你走着去接。”
“是。”得了命令,被点名的小厮只得苦兮兮地走着去柳家接人去了。
陈家贫寒,以前这些活都是陈父陈母亲自做的,自从柳馨儿嫁过来了以后,怕他们辛苦,便用自己的嫁妆钱添了这么些仆人,来照顾他们一家的生活起居。
最初,陈母还嫌柳馨儿挥霍,不会过日子,可这三年的日子慢慢享受下来,竟也习惯了这样被人伺候的日子,这会儿,竟是连一点儿活都不愿意做了。
陈家派来接人的小厮到的时候,柳馨儿正在和自己的母亲在她未出阁时所住的明月阁聊天谈心。
柳馨儿是柳老爷的独女,是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最是娇惯,所以自从柳馨儿出嫁后,陈老爷便不许任何人进这明月阁了。
柳馨儿出嫁三年了,可这明月阁里的摆设却还是一切如旧,平时的打扫什么的也都是柳父柳母亲自做的,从不许他人动手。
自从过了年后,柳馨儿便没有再回来住过了。
今天好不容易盼着她回来了,柳母激动地不行,当晚便陪着她一起住进了明月阁,若不是柳父是个男子,柳馨儿又已出嫁,不太方便的话,他也是打算赖在明月阁不走了。
可就算如此,柳父也是一直待在明月阁里,直到被柳母催促,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都这么晚了,陈家的小厮却这个时候才过来接人,饶是脾气一贯十分好的柳母,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不爽了。
可他们柳家是知书达礼的人家,最是知礼仪懂礼数,来人皆是客,他们是不会是客人晾在一边的。
于是,没过多久,她便收拾穿戴好在正厅接待了小厮。
“馨儿不过是想家了,所以才会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就回去了,怎么这么晚了,陈家却还派人来接了?”
小厮来时,陈夫人嘱咐的那些话他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可柳家夫人问话,他又不能不答。
仔细地思索了一下,小厮才开口,颇为恭敬地说道“夫人,我们家夫人也知道少夫人想家,想在家里多待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