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问问看看左臂,被缚得严严实实。
“我记得当时那阵已破,谁知却突然反噬,竟差点要了我的性命……对了,那别业可还有师兄弟蹲守?”
陌离摇摇头“那别业凶险,恐再出意外,已将蹲守之人部撤回。众师兄弟担心你的安危,这几日皆在此处轮流陪伴。”
于问问心头闪过一丝不安,却安慰陌离“无碍——我竟已昏迷数日?”
陌离点点头,想起医不得嘱咐“于兄弟,我赶紧抓药去。你好生歇息,其余事情,待你痊愈慢慢再说。”
“你们可曾听说,元益丰那别业昨日失火了。”抓药回来经过大堂,陌离无意中竟听见了几个人在那里饮酒聊天。
“哎呀。前几日我自那泽畔过,远远看还好好的,怎么说烧就烧了呢?烧得可厉害?”
“厉害!整整一夜,片瓦不剩,烧成了灰烬。说是老门房做饭时,忘了将伙房中余烬弄灭,火星子被风吹到柴火堆上引起的火灾。你说,那老头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将自己烧了也就罢了,还连累了那么漂亮一处宅子和库房里那么些宝贝。”
“祁先生却不这么想的,毕竟一条人命哪,比宅子金贵。”
陌离吃了一惊方才于问问还问起那别业,怎么便烧了呢?其中莫非有什么蹊跷?
三步并作两步回到房中,将此事告诉了于问问。
“他们果然毁掉了那——也罢,毁了更好。”
于问问眼前闪过那人蛹、毒虫巨坑,竟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陌离见他欲言又止,面色阴晴不定,担心他的身体“于兄弟,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我们还是回头细说吧,你现在最紧要的是将身子养好。”
“你为何又来了?”嬴协怒气冲天。
“你却只知道吼!你那阵已被人破了,还害了我宁儿。你赔我,赔我——”那香卡心中委屈,说得两句竟变得眼泪汪汪。
“什么?”嬴协大大讶异。“这元旸国中,谁有恁大本事?”
随即板起一副脸孔“你还哭?早叫你小心行事,你硬是不听。不然何来今日之祸?”
香卡自觉无趣,不觉降低了声音“我今日回去便发现有人闯入,追至孟诸,那人竟消失了。不过……”
“不过什么?”
“那人似被阵法击伤,还伤得不轻。”
“怪不得我丝毫没有察觉,却原来破阵之人将那反噬之力领了去。这便好办了,被那阵法所伤,八成不能活命。即便活得下来,亦会在身上种下烙印,十数丈之内我便能感应追踪。”
嬴协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若那人死了,万事大吉。若那人不死,弄死便是。只是那别业,却再不能用了。”
“那些东西呢?”
“自然是搬走。房子没用,一把火烧了吧。”
“却搬去何处?何人去搬?”
“明日我便着人去办,到时你自会知晓。今日你却还要回去,做下准备。”
嬴协靠近香卡耳语,香卡频频点头。
第二日晚间,那商队竟又来了,这次却似是要返回西域去。除了数十头骆驼,竟还带了百十匹骏马,十几个马夫,牲口皆是驮满货物,看样子在这帝都大赚了一笔。
上次被他们聒噪之后,门房老头对他们是敬而远之。孰知这些西域汉子却皆是性情中人,早已将上次的不快抛诸脑后。
也许是生意做得好挣了钱,所以心情也大好。晚上竟邀请老头与他们一起吃肉喝酒,老头欲不答应,又怕他们生事。本想随意敷衍几杯了事,孰知那酒性极烈,推杯换盏间老头已喝得不省人事。
次日一早,客商见他睡得沉,竟没有惊醒他,悄悄去了。待老头醒来,清点仓库,竟还多出几匹上好绸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