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又是生龙活虎的样子了。
要是不放心呢?你跟我回去,我给你抓服药,熬了给他喝,喝完睡一觉,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童佳连忙应下,连声说“好。”
路上,大夫见童佳一个女人或抱或背的不停变换姿势,就知道她的体力快支撑不住了。
于是,出声提醒道:“姑……姑娘,你可以等等柳家沟的马车,带你弟弟坐车,不一定非得跟我走回去的。”
“啊?还能坐车?”童佳有气无力的问道。
大夫说:“是啊。柳家沟有马车,三分钱坐一次。后柳家有驴车,两分钱坐一次。杨家那边的车不给外人坐,只给他们族里的人坐。
坐到镇上,就有黄包车了。上车就是一毛钱,拉到县城需要两毛钱。
我看姑娘也不是差钱的人,还是花点儿钱,免了这份辛劳吧。”
童佳皱眉,她的确不是差钱的人,可她差零钱呀。
早知道她刚才摸到杨迹春媳妇儿口袋里的那些零钱时,不应该不看在眼里,应该一起拿上的。
也怪不得杨迹春媳妇儿和杨迹秋要尾随自己,目的应该就是想拿那三十个银元。
自己也不知道现在银元的购买力这么厉害呀。
都怪眼前这个大夫,他给杨老太太看个病就要了两块银元,让她对这个时代的物价有了错误的估计。
而荣奶奶在离婚前,又从来没有自己上过街市去买东西,也就对这个时代的物价一无所知了。
童佳想着眼前的大夫之前跟杨家要钱并不手软,可见他也不缺钱,本着财不露白的想法。
她跟大夫商量道:“大夫,不瞒您说,我现在手里还真没有钱。
包袱里有套嫁衣,做工精致,用料考究,我想拿去当铺当了,再来支付您的药费。
您看,能不能您先帮忙出了我们姐弟俩的车费,等一下到了镇上,我把嫁衣当了,再把车费和药钱一起给您?”
大夫见童佳是真的紧张,也不担心她赖账,就痛快的答应了。
这边刚答应,后边柳家沟的马车就过来了。
车夫并没有收大夫的车钱,可这不代表,童佳不用给大夫付钱。
这一路上,童佳没说话,一直听着赶车人跟大夫聊天。
什么米、面、油又涨钱了,食盐降价了之类的话。
童佳这才知道,在1930年,一斤大米才五分多,涨价了也就是涨到了六分钱。
有了这个认知,她更加庆幸,刚才没有直接拿出一个银元来直接付车钱了。
马车到了镇子上,大夫并没有带着童佳去自己的医馆,而是直接带着她去了当铺。
童佳直接把另外两套衣服也一起当了,全都是死当。
嫁衣当了二十个银元,另外两套衣服分别当了三个银元和两个银元,总共是二十五个银元。
童佳只要了十五个银元,另外十个银元全让当铺的朝奉给换成了零钱。
支付了大夫的车钱和药钱后,童佳并没有在这个镇子上停留。
她提着药,抱着小男孩,招手拦了一辆黄包车,就去了县城火车站,连夜坐火车去了省城。
在火车上的这一夜,她压根儿就不敢睡。
也是上了火车之后,她才知道,在这个时代,她单身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别人的眼中是怎样的一种存在。
精神紧绷了一夜后,在到达省城的那一刻,童佳率先下车,拉着已经恢复体力,可以自己走的小男孩就快步离开了火车站,找了巡捕房附近的一家旅店住下。
之后,她把房间的门插好,舒舒服服的睡了个昏天暗地后,一直到傍晚才醒来。
醒来时,就见小男孩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