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才五个人,你就给了他两个银元,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我有钱,还不懂物价吗?”童佳气得不行。
不是她对底层人民抠门,要是这船夫安安稳稳给他们送到地方了,这两个银元给了也就给了。
可看这船夫现在的操作,明显是不想按照约定给送到目的地,那她也不能白吃这个哑巴亏。
要是平时,杨迹夏也不至于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实在是近乡情怯,又觉得大家都是老乡,人家也确实是大冷天的特意跑船,才愿意给这个钱的。
现在听童佳这么一说,他也明白了过来。
他叹了口气,说:“是我的错,光想着回家了,忽略了很多问题。
你觉得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杨迹夏认错了,童佳的语气也软和了下来。
回头看了一眼船夫,又拉着杨迹夏往外面走了两步,才小声说道:“现在无非就是两种情况。
这是一种情况也是最坏的情况,这船夫本身就不是善类,不管是回去,还是去后县都只是他的托辞,实际上是想杀人劫财。
那咱们必须得把事情做干净了。
除了他的尸体之外,还有船行里你留下的地址信息,是想办法抹掉,还是找其他的人来代替,这些都要考虑清楚。
比起这种情况,第二种情况反而简单一些。
他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船夫,只是见财起意,想多赚点儿钱而已。
可能咱们原路返回,等他觉得合适的时间,会主动再送咱们回去,这样他能收两份钱。
就是咱们不返回,直接去了后县,他可能也能从车马行那边赚提成。”
“所以你刚才故意说,咱们可以用刁家的车回家,就是想试探他的底细的?”杨迹夏问道。
童佳点头,说:“他刚才听到刁家的时候,感觉眼神中透出了些许的不屑。
不知道是他跟刁家有仇,还是他压根儿就没打算带咱们去后县。
反正他是完完全全就没把刁家放在眼里。
所以,我比较倾向于,他是第一种情况。”
杨迹夏点头,说:“行,我心里有数了。
等一下,你们几个就待在船舱里,保护好自己。
这个船夫交给我,我盯着他!”
童佳点头,回到船舱,把帘子放下来,不再看向外面。
一直到外面传来打斗声,童佳对田妈使了个眼色,她会意,说:“可能快靠岸了,是岸上的声音,我出去看看。”
等田妈出去后,陶均乐就坐到了帘子旁,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而童佳则抱住荣欣枝的脑袋,还用手捂住她的耳朵,力保她什么都听不到,也看不到。
大概过了十分钟,他们才听到田妈说:“太太,咱们靠岸了,可这地方好像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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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佳这才放开荣欣枝,出了船舱。
看着岸边那绵延的高山,童佳无语了。
这年头又没有语音导航和GPS定位,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一面山一面水的地方是哪里呀!
等杨迹夏把气息喘匀后,她问:“你知道这里是哪儿吗?”
杨迹夏摇头,低头看了看手表,又抬头看了看太阳,说:“我好像掉向了。按照手表的指针和太阳的角度,咱们应该是从你们老家县城出来之后往西边走的。
可我一直感觉是往东走的,是回我家的方向。
西边,我没来过,你来过吗?”
童佳摇头,她俩都没来过,田妈和陶均乐就更是第一次来了。
他们只能把知道这个地方是哪里的希望寄托于荣欣枝了。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