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童佳不纠结了,只要里面的人一个活口都不留,那明天他们就有时间过来运走这些东西,比让她亲手炸了这些东西要好。
后面还有两个院子,这里留的人不多,但存的东西可不少,分别是一院子的棉衣棉靴和一院子的棉被。
这些全都是长途行军的战士们的刚需呀!
童佳再度确认过所有的宅子里都没有活口后,就再度回到办丧事的院子。
把院子里的白布全都拆下来,细致的在房车里铺了好几层,将所有的尸体全都摆放到房车里,她才骑上锂电池自行车又回到了旅店。
因为这些人都已经失去了呼吸,并不会占用人类在房车里的时间,并没有出现才一放进去,就因为时间到了被弹出来的情况。
在省城与她们现在居住旅店的县城之间有一条护城河,童佳本来想在这里抛尸的,转念一想这护城河里的水都会流入省城中心的莲子湖。
现在还没有自来水,老百姓的饮用水和生活用水基本上都是从这里面取用的,想想太不卫生了,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最终还是多骑了二十多公里,把房车里所有的尸体都安置在了一个小树林里。
正好那里有两个猎人做的陷阱,分开放正合适。
做完这些,童佳就回了旅店,累得精疲力尽的她倒头就睡。
这一夜,所有的人都睡得特别安稳,杨家的人和陶均乐是因为迷药的作用,童佳则纯是累的。
不过,想到张家那好几个院子里的东西,童佳可不敢睡得太沉,所以她压根儿就没上床去睡觉,而是用桌子和茶几拼起来,靠近窗户边睡下的。
这样只要窗户外面热闹起来,童佳就一定能醒过来。
果然,第二天一早,旅店还没开门,对面挑着担子卖早餐的老汉就开始吆喝起来了。
童佳听到声音,直接本能的坐起来,一点儿想要睡懒觉的意思都没有。
这个时候,她也没有什么心理包袱了,挨个儿敲门,把杨家人和陶均乐都给叫醒。
看着迷迷糊糊的陶均乐,童佳还主动去给他穿了衣服,匆忙的吃了早饭,就催着杨迹春快点儿赶车去省城。
杨迹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二嫂,昨天不是你一直说不着急不着急的吗?这咋才睡了一觉,你比我大哥还着急了呢?”
童佳说:“我昨天没想那么多,躺下了就一直做梦,梦里小秋一直跟我说她死得冤。
我这不是想着尽快到了省城,跟你二哥去找找巡捕房的关系,说什么也得先给小秋安葬了,让她入土为安不是?
不管她之前做错过多少事情,跟你二哥到底是一奶同胞。
我这个当嫂子的,还真的能狠心不管她吗?”
闭着眼睛的杨家老太太眼角流出了一行清泪,车上其他人也都是默默无言。
本来距离省城就不远了,再加上早上的那种氛围,话题过于沉重,骡子也是吃饱喝足了,速度比昨天快了不少,在杨迹春的驱赶下,众人到达杨记包子铺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好都在吃早饭。
见到他们来了,杨迹夏是最激动的。
他跑出来,看到躺在骡子车上完全不能动弹的杨家老太太,直接就跪在了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娘,是儿不孝呀。儿子对不起您,当初儿子不应该离家出走,这才给了贼人可乘之机,让您遭了这么大的罪。
您来了省城就好了,以后有儿子伺候您,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给您治病的。”
“二哥,娘已经这样好多年了,你心里愧疚不能只靠嘴说,得看你的实际行动。
我和大哥照顾娘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现在我们来了省城了,你可得给我们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