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阻止了陶均乐撞墙,也阻隔了一定的寒气。
可地面依旧是湿漉漉的,向外散发着阵阵寒意。
地牢里没有窗户,只有两间地牢之间的墙壁上挂着一盏发着昏暗微光的油灯,勉勉强强可以让地牢里的人看清一些东西,不至于抹黑。
而这油灯,也是刚才童佳闻到的煤油味的来源。
地牢的面积不大,最多也就五个平米。
童佳看着低矮的天花板,闻着空气中那污浊的气息,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好像这样就能把那种沉重的窒息和压迫感给排出去了一样。
双手紧紧的握着陶均乐的手,给他力量的同时,也是在给自己打气。
她轻声的安慰陶均乐道:“乐乐,别害怕,姐姐陪着你一起呢……”
“啊!我真的没做过,不是我!啊……”一阵绝望的尖叫和呻吟声从头顶上传来,打断了童佳想要继续说的话。
她直接把陶均乐抱在怀里,两个人都不再出声,沉默的等待着头顶的声音消息。
但头顶的声音却并不如他们所愿,呻吟声和尖叫声是停止了,时不时的又传来了阴森的笑声和低沉的咆哮声,让人更加觉得毛骨悚然了。
童佳想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视线在这间不大的地牢里扫视了一圈,希望能找到个什么东西,可以堵住自己和陶均乐的耳朵,让他们暂时听不到头顶那充满恐怖和绝望的声音。
但这间地牢里虽然摆放着破旧的桌椅和床铺,其他的东西却一点儿都没有。
就连童佳上辈子看电视剧时,牢房里的标配——稻草都没有。
既然潘梅影已经怀疑自己有空间了,童佳开始犹豫要不要直接从房车里拿两对耳塞出来。
视线瞄到那颤颤巍巍的桌面上还残留着丝丝血迹和一些或深或浅的抓痕,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有些事情只是怀疑,那就还有能改变的余地,一旦做实了,那就改变不了了。
她可不相信潘梅影会因为自己有空间就彻底的放过自己。
一旦承认,只会是拔出萝卜带出泥,甚至可能把自己之前做的所有事情都给串联起来。
其他人未必会这么想,但潘梅影一定会。
甚至于现在给他们安排到这里来,就是有意让他们听到那些尖叫声和咆哮声。
既然如此,那就忍着吧。
她轻声问陶均乐:“乐乐,害怕吗?”
陶均乐摇头,大大方方的用手语比划着{我相信姐姐。}
童佳笑着去摸陶均乐的挎包,想假装从里面拿,实际上从房车里拿点儿吃的回来。
可是摸过去才发现,陶均乐的挎包不见了。
她问:“乐乐,你的挎包呢?”
陶均乐比划{被那个梅儿姐姐抢走了。}
他没说的是,在给杨家老太太下葬的时候,他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早早的把他视如珍宝的小说随着烧给杨老太太的纸钱一起变成灰,随风飘扬了。
现在挎包被拿走,那些人也最多是拿走一些白纸订成的本子、铅笔,还有一些糖果、巧克力……
对了,糖果、巧克力,那些东西可都是现代的呀,生产日期都标得很明显。
这下完了,彻底暴露了!
童佳一时之间有些六神无主,开始思考是服毒自杀给自己来个干脆痛快,还是为了暂且苟活,被潘梅影拉出去利用殆尽后再进行切片研究。
正在她纠结到底选哪条路的时候,童佳感受到自己的手心又有点点冰凉的触感落下。
是陶均乐,他在童佳的手心里写下了【姐姐,挎包里的糖果和巧克力我全都吃了,包装纸也全都烧给了杨家老太太,没人能发现的。】
童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