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一轰像打炸雷,心里陡然一紧,感觉被毒蜂狠狠蛰了一下,“所以,是屠潇自己这么干还是甄总授权呢?”她脑子里却不由自主闪过小南岛山上郭兵拿金毛男试药那幕,他们不是在试救人的新药,是毒药? 甄昶勤、郭兵、蔡雄伟、石威——一个个名字在她的脑海里滚动,与屠潇的交替重叠。她大脑开始一连串的推理,这推理不断地裹挟着心底的恐惧,感觉在某个角落里在酝酿着一场风暴。 尉迟昀朗紧皱的眉心,大脑快速权衡利弊,几秒后以命令的口吻说:“小太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不是让你再去深挖他们作恶的猛料,而是远离他,这事交由警察去查!” 强势的话语,随尔阳神色微凝,斜眸瞥了他一眼。 尉迟昀朗光洁白皙的脸庞犹如雕刻般冷峻,他的眉宇间添了几分凌厉,那双幽深至极的黑眸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随尔阳聪明机灵不假,但涉事未深啊,她还未放弃暗中调查蔚蓝药业新药研发的事。她暗访此事,为的是确保消费者用药安全。尉迟昀朗不敢想,随尔阳手里又有了足以置他们于死地的材料,他们会如何对待随尔阳。 下一秒,尉迟昀朗脑海里蹦出“灭口”两个字。 在摸不准随尔阳究竟掌握了多少信息的情况下,屠潇至少不会动杀机……除非到了穷途末路。 “我想他们应该很小心,不然警察查了三年,都没查出个结果来。”迟沛弦眯了眯眼,眉心不自觉微皱,大脑快速权衡利弊,大胆猜测:“绝对不是一般的生物科学家。” 这时,江歆一过来敲门,“你们在密聊什么呢?六点多了,亲戚朋友们都来了,你们快出去敬酒。” 暮色四合,远处的山峦显得愈发庄重和静谧,村庄的轮廓在晚霞中渐渐模糊,在夜色的掩映下,如同一幅宁静致远的水墨画。晚风徐徐透着一股凉意,湖面微微泛着涟漪。 晚餐开席,服务员陆续端上一道道菜品都是各色美味却不失精致的陈皮农家菜,长桌子中间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各种婚宴菜品,无论是菜名、口味还是颜色都赋予了喜庆吉祥的寓意。 新郎和新娘要致辞敬酒,可是,尉迟昀朗和迟沛弦却迟迟未见出来,罗慧茵四处找人。 他可能太累了,随尔阳去隐止间房间找他。 随尔阳走到乡宿院子时,门口亮了一盏乳白色的落地灯,一个人的身影朦朦胧胧被映到墙面上,相隔有一米远,保持着安全距离。 眼前的视野开阔,走廊的尽头立着一道人影,挺拔而健硕如青松,他整个人隐在黑暗中,烟雾缭绕,正倚着墙抽烟。 一阵过堂风,烟雾四散,往随尔阳这边飘来。 走廊尽头,一根烟灭了,屠潇又从兜里拿了一支,低头吸燃,黑暗中,光亮一瞬就灭,只剩星火在暗中闪。 他倚着墙吐着烟雾,低头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随尔阳停了下来,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光看影子,就觉得扑面而来都是冷漠的气息。 她不自觉地把身子挺得笔直,直视着对面这个哥哥,白皙的脸在夜色里显得越发清冷,眼中透出几分紧张,不自觉地开始做深呼吸。 屠潇微仰着头,轻轻吐了口气,侧脸轮廓在烟雾中清秀撩人,眯着眼沉思了片刻,低着头用食指掸了下烟灰说:“找他?”手里拎了个打火机在把玩。 他看她的眸光清亮逼人,随尔阳被看得稍有紧张,未语先笑:“对啊。” 吹着风,屠潇晃着摇曳的小火苗点燃烟,猩红的烟头明明灭灭,青白的烟雾腾绕在他指间。他拿食指掸了掸烟灰,把打火机揣回裤袋里,几秒后,用古怪且迟疑的语气问道:“尔阳,你觉得你嫁对人了吗?” 随尔阳极力压住内心的震撼和不安,耐着性子跟屠潇打哑谜,她尽量让语气听着轻松,直白地问:“你想说什么?” 屠潇吸了口烟,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