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国边境*中牟县。 在一座庞大而神秘的营地里。 军士们往来穿梭,忙碌异常。 营地中央,一面巨大的旗帜迎风飘扬,上面赫然书写着一个“秦”字,彰显着这是一支秦军的营地,这里的秦兵,与普通的军士截然不同。 他们身着玄黑色的重甲,仿佛是黑夜中的勇士,右手紧握长戈,左手则持着重盾,身形魁梧,宛如山岳。 背上,背着两种箭筒——短箭筒与长箭筒,分别供弓与弩使用。 此外,他们还身负长剑,以备近战之需。 更令人惊叹的是,他们的双腿之上,各自绑着短剑,随时可拔,仿佛全身皆是致命的武器。 此时,天空中一只鸽子振翅飞来,轻巧地落在了营帐前的台子上。 一名秦兵迅速上前,将鸽子抱起。 快步跑进营帐内,恭敬地行礼道: “司马将军,有飞鸽传书。” 司马昌接过鸽子,轻轻取下腿上的布条,展开一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无泽。 看来赵国终于要有所行动了。” 司马无泽闻言,眉头微皱,问道: “父亲,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司马昌瞥了儿子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深意: “王上的信中提到,赵国定会派兵前来试探,只是他们的行军路线尚未明确。” 司马无泽思索片刻,忽然眼前一亮,说道: “父亲,若是我们能猜出领军的将领是谁,或许就能根据他的性格,推断出他的行军路线。 再者说,我能想到的,父亲又怎会不知呢?” 司马昌闻言大笑,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无泽啊,你果然有长进,为父早已派探子前往邯郸城门口打探,如今已知有两支军队出城。 一支往北,将领是司马尚,意图攻取晋阳; 另一支则往南,领军的是颜聚,你猜猜看,南方有哪座城池,是颜聚所觊觎的?” 司马无泽闻言,沉吟片刻,忽地一惊,脱口而出:“难道是屯留?” 司马昌朗声笑道: “自然是,岂会是我们这中牟小县? 颜聚此人,虽能力平平,却眼高于顶,对中牟不屑一顾,为父料定,他必会前往屯留城,那里距长平不远,想报当年长平之仇心切。” 司马无泽接话道:“三十年前长平之战,秦国坑杀赵军数十万,令赵国颜面扫地。 父亲虽非白起,颜聚那废物,更非李牧之比,竟也妄图染指屯留?” 司马昌闻言,手中布条应声而碎,冷声道: “既然颜聚自寻死路,我们便让他吃些苦头。” 司马无泽忧心忡忡地问道: “敌军拥有数万兵马,而我们虽率领秦国最精锐的铁鹰锐士,却仅有九千人,如何与之抗衡? 或许,我们应向杨端和将军求援。 毕竟他的兵力最为雄厚。” 司马昌闻言,沉吟片刻道: “杨端和乃晋阳城守将,手握十万大军,以防赵国侵扰,此位置至关重要。 当初,多少将领争抢此职,幸得长公子殿下力荐,王上才任命杨端和。 尽管他曾在几年前立下夺取衍式之功,但资历尚浅,显然,长公子殿下意在栽培他。 所以,杨端和同样渴望建功立业。 但此刻前去索要兵马,似乎并不合时宜。” 司马无泽疑惑地问道:“父亲,这是为何?” 司马昌神色凝重地说:“司马尚绝非颜聚那般无能之辈,倘若杨端和在与司马尚的对战中失利,岂不会迁怒于我们? 杨端和即便败上一两场,也无伤大雅。 但我们却没有这样的余地。 一旦战败,便是万劫不复,此时再去得罪长公子的人,实非明智之举。” 司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