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良也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点头准许了:“好。”
但因娘却不愿,又要伸手抱容素的腿不让她过去:“施针!怎么可以!我夫君身体已经这般孱弱了!你这一针下去岂不是要了他命!”
这时严良已经看不下去,挥手,就有两个侍卫上前,一把抓住了因娘,因娘惊恐万分,而后又慌又急,挣扎着哭闹。
“没天理了啊!你们这些杀千刀的啊,竟然要害了我那可怜夫君的命!放开我!放开我!”
没再理会因娘的大吵大闹,容素直接走到了那郎君床榻前,古云低声对她道:“这郎君的脉象已经有些弱了,你施针的时候,要小心一些。免得出了事,落人口舌。”
明白古云的意思,容素点了下头,古云又道:“我先去备一些可以给他服用的药缓解。”
“谢谢。”容素真心道谢。
古云露出了无奈的微笑,轻声说:“你我何须道谢。”
留下这句话,他就转身往厨房那边走去。
容素也顾不得多想,直接拿出了银针,给那位郎君施针。
虽然是信得过古云的,但她还是自己再次把脉看了看,的确是如古云所说,这郎君的脉象已经很弱,且心火淤积在胸口无法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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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她先拿银针给他疏通一下淤积的火气,而后再给他续气。
银针扎入他的几处穴位,有一处的淤积火气很多,拔出扎入的银针,就有不少血从那处流出。
因娘看见后,又借题发挥地朝她吼着:“你们看啊!这人竟然放我家夫君的血!这是当着我们的面杀人啊!难道你们就这样由着她吗?”
这个行为在不会医的人眼中,肯定不懂为何,的确引起不少人议论。
“放血岂不是杀人吗?”
“对啊,城主怎么就由着她这么做呢?”
“就是啊。”
“难不成城主真的给她迷住了心神?”
前面的话或许也就是攻击她而已,可后面的话竟然还诋毁到了城主身上。
容素有点听不下去,刚要反驳。
下一秒就有人帮她反驳了,是沈裴清,他眼神一扫,那些人就讪讪闭嘴了,因他的目光带着好些威压和冰冷。
“她是大夫,还是你们是大夫啊?既然你们那么懂,你们为何不自觉地去救人呢?只会在这里用一张嘴胡说八道。”
被他这么一说,那些个有意见的人都低下了头,显然是有点害怕沈裴清的气势。
没了人在议论,容素也安心下来给人施针,心里头对沈裴清帮自己说话,还是心存一点感激的。
过了一会,人醒了。
“呀,他醒了!”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看过来。
容素看着这位郎君,他目光迷茫,脸色依旧苍白,但起码没有方才那种死气了。
“这位郎君,我是容素大夫,你应该知道吧?”
他有点迷惑,不过也是点头了:“知道,我叫大山。容大夫怎么在这,还有城主,因娘?”
大山是看了一圈,见有不少人围着他看,满心的疑惑。
容素视线轻轻一看,见因娘这时倒是龟缩起来,低着头不说话了,心里冷笑。
她再看向大山,淡声问:“大山,你是喝了我的药汤之后就晕倒了吗?”
大山本迷茫,听到容素问这话,就皱着眉想了想,随后倒是不确定:“我的确是喝了药汤后,头晕眼花,胸口发闷,然后就很想吐,吐完之后,以为会舒服些,哪曾想脑袋一下子就黑了。”
“你们听啊!就是因为药汤!”因娘见大山是这般说,又有了由头指责容素,立马借题发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