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在给她脱衣服的时候给不知丢哪里了,咬了咬牙,愤懑瞪了一眼已经晕死的家伙。
想到这里既然有可能是医馆或是药铺,那可以向老板要点可以包扎伤口的东西应是可以。
这样想着,她又急忙去把外衣穿戴整齐,才推了门出去,一出去就朝院子大喊:“大夫,在吗?还是有人吗?可以给我一些包扎伤口的药和布条吗?”
刚起来洗漱的大夫,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突然又听到一声大叫,吓得他拿着手帕的手一抖,心脏险些抖出来。
又怎么了!昨晚是个小子在叫,一早又来个丫头,还没完没了是吗!
容素已经发现了有人在某个房间里边,连忙走过去,大力拍门:“有人是吗?拜托给我一点可以止血的药和包扎用的布条!我可以付银子的!”
大夫听了这话,转动了下眼珠子,这丫头刚好,那小子又倒了?
将手上的帕子丢进了盆子里边,然后整理了下衣服,摸着胡子走到门口,打开了门,低眼看着站在门口满脸急切的丫头。
看见容素脸色已经没有昨夜那样有异常的红晕,大夫满意点头,看来还是他的药好使,不过转念就开始腹诽沈裴清,这小子真是不顶用,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珍惜,竟然就不行了?还受伤了?这丫头这么厉害吗?
“怎么回事?这般慌张?”大夫淡声询问。
容素见大夫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心里狐疑,但也没有多想,急忙问:“我,我朋友他,就是昨晚将我带来的男子,他是我朋友,他本来身上就有很重的伤势,现在伤口裂开了,已经昏过去了,我需要可以止血的药和包扎用的布条!”
听到容素的话,大夫微微惊讶,昨夜天暗,沈裴清又着急,他倒是没有注意到沈裴清身上还有伤,顿时就不得不再次佩服沈裴清的忍耐力,不但能忍住美人在怀不为所动,且还能忍住身体的伤势而忍而不发。
“跟我来。”
容素连忙跟着大夫去找了止血药还有布条,然后就急匆匆跑回房间给沈裴清重新包扎伤口。
站在门口看着她忙上忙下的大夫,摸着胡子,转动着眼睛,笑得一脸慈爱。
真是一个美好的画面啊,想当初他曾经也有一个女子为他这样做过,真是怀念啊。
容素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关注大夫在做感慨怀念,她现在一心都放在了沈裴清那恶劣的伤口上,肯定是昨晚他抱着她用了轻功,现在伤口裂开得很严重。
得做伤口缝合才行。
“大夫请问有长一点的银针吗?我还需要一壶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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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听,顿时将自己从感怀的回忆里边抽离,惊讶看着容素:“丫头,你会医术?”
容素来不及多解释,点头:“嗯,麻烦你给我准备一下。”
大夫见容素露出一副严峻的样子,明白沈裴清的伤势定是不轻,也赶紧去备好她所需的东西。
裂开的伤口已经很深,黏糊的血液在血肉之中滚滚流动而出。
指尖捏住长银针,用烧酒消毒,而后又将油灯拿过,熨烤一下,之后才开始为他做缝合伤口。
尖锐的针穿过皮肤,立马就引来他低沉的痛吟,容素看见后,立马扯过一边的手帕,递到他嘴边。
“忍不住就咬住,或者叫出来也行。”
这么痛的一针,她知道沈裴清已经醒过来了。
不知何时他眼上的黑布早就掉了不知何处。
他正双眸含着氤氲的迷离和痛楚望着她。
沈裴清是在裂骨般剧痛中醒来,然后瞧见容素满额头细汗,低着头,手指捏着一枚泛着冷锐光芒的银针,此刻正扎入他的伤口皮肤之上,那面容瞬间可怖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