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的,再次大喝一声:“继续!”
大一拿着军棍的手都在发抖,因他看见牛壮的后背早就血迹斑斑,再打下去,牛壮就得倒了。
“大人,属下也愿意替将军受罚,再打下去,我怕。”
牛壮却丝毫不想听,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一把夺过了大一手上的军棍,直接递到了容素的手上,表情坚定不移地将背部面向她:“请大人亲手执行!”
容素这一刻倒是有些欣赏牛壮,接过了军棍,二话不说就往牛壮后背重重一打。
那一打落在那些将士的心中,无疑是一种折磨和自责。
就在认为容素高高举起再次一棍,棍子突然就被她给丢在了地面上,发出了当啷一声的声响。
众将士看向了容素。
容素语气中多了几分温和:“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但记住,作为凤凰军的将士,我们的职责是守护百姓,连自己的职务都无法坚守,谈何守护百姓?今晚之事,望你们引以为戒,加强警戒,守护好我们的营地。”
“还有,你们是一个整体,受罚也要一起受罚,今夜因巡查将士失职,全体凤凰军扣半个月俸禄以儆效尤!你们没意见吧?”
将士们面面相觑,明白了容素这是无形中答应了不再只罚牛将军一人,便立马谢恩。
“谢大人!”
言罢,她从衣袖中拿出了一瓶药,递给了大一。
“拿去给牛将军涂抹,一日一次,不出十日就能好。”
大一接过后,连忙低头:“谢大人。”
容素说完,便转身离开,那道纤细的背影在月光下拉长,留下一众将士,他们在火光中默默立誓,誓要坚守好责任,不再犯错。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容素去了牛壮的营帐。
“大人?”刚好大一从里面出来,撞见了容素。
容素点了头示意,又朝营帐里面看了看,便问:“牛将军的伤怎么样了?”
大一明白容素是来看望牛壮的,便说:“谢大人关心,将军用了大人赏赐的药,那血一下就止住了,现在正在里面休息。”
听这话,容素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自己的药当然明白其效果如何,正准备离开。
牛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是大人在外面吗?请进吧。”
大一看了看营帐,又看向容素,明白他们是有事要谈,便自觉行礼退下。
容素之后就伸手撩起营帐的账门,走进去,就闻到了浓烈的药味,看见牛壮已然表情肃穆地站在一旁,见到她,上前一步,眼见又要跪下。
她见状,上前伸手扶住他,止住他的动作,见他露出不解,便说:“有伤在身,就免了这些虚礼。”
牛壮却还是坚持,见他坚持如此,容素也不阻止了。
他直着腰看向容素,诚恳又惭愧:“若不是大人用了这一招,我至今还不知道我手底下的人已经溃烂成了这幅样子。我有愧于大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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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重重低下头,仿佛已经没有了脸再见她一般。
将士失去警觉和该有的责任心,就是一种渎职,到了战场,这无形就是送死。
这样的道理,容素明白牛壮是知道的,所以他才会内疚和自责。
容素浅叹了一声,弯下腰,双手扶起了牛壮,看着他自愧难安的表情,说:“一切都来及。如今北洲有意宣战于东洲,中洲又打算与北洲联盟,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而你的责任更大了,将军。今晚之事乃是一个预警,你也收到了警示,那么,接下来,你就会知道该如何做了,而他们也同样接收到了警示。他们也不蠢,也会知道的。”
牛壮眼中弥漫着困惑和沉重,随后想通后,双手抱拳郑重其事地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