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念涵低着头应道。
这个夜晚,很多人都睡不着。
在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微风吹拂着青草,吹动着她的白衣,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幽灵。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沈春夏环视一圈,来到一座墓碑之前。
而这一座墓穴,上面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这是岳家后人的悲剧,用化名,他心里不好受,用真实姓名,又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还不如不用。
沈春夏可不希望自己百岁之后,落得这样的下场,她咬了咬牙,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挥出一道剑光,在地上挖出一条深沟,随后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木盒。她明明感觉到了这一点,但是面上,她丝毫不惧,直接将那个箱子给取了下来。
沈春夏将锦盒放在地面,轻轻一吹灰尘,便将锦盒掀开,顿时一股邪恶之气冲天而起。
就在这时,天空中的云层散开,皎洁的月光洒落在箱子上,将里面的物品染成了一片白色,泛着幽蓝的妖异光芒。
沈春夏捡起那个东西,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
在月色之下,沈春夏手持长剑,哪怕是在地下埋藏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丝毫的减弱。
她拔出了腰间的长剑,这柄长剑非常的锋锐,上面仿佛笼罩着一层青色的邪恶气息,她的眼眸倒映在这柄长剑之上,轻声道:“邪风。”
很显然,这是一柄邪恶的宝剑。
所以她从来没有用过这柄刀,不过眼下,或许也只有这柄刀能够帮到她了。她的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与她身上的衣服完全不相符,但唯有她自己清楚,她心中所想,究竟有多大。
营帐内,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坐在桌边的安枫,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先是扫了一眼军阵,又扫了一眼烛火,整个人都有些恍惚。
他是不是应该高兴?凭借着强大的毅力,他逃过了一劫,可是,他却像个行尸走肉一样。
他身上缠满了绷带,身上也缠满了绷带,脸色惨白,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他心中还在思考着怎么才能攻破这座城市。
他用一只手撑着沉甸甸的头,他不愿意闭眼,否则就会想起月菲秀,但他就是无法抓住,如梦似幻,一朵一朵的盛开,一朵又一朵,无迹可寻。
时间差不多了,想必月以棠也知晓了南部战事,这样的话,月以棠就不会死撑了。
“夫君,时候不早了,你身体还未完全恢复,何不休息一下?”
这么温柔的一句话,让他冰冷的心里多了一丝暖意,抬头看着月仪玲在收拾自己的书,他道:“你也不舒服,休息一下。”
月仪伶一笑,十分温柔:“妾身并不困,只是想陪夫君一段时间而已。”
她的五官,与月菲秀极为相似,这让他有些失神,莫言将月仪伶带来的消息,告诉他,他的大哥安陵,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他的心中,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悲伤,毕竟,他是他的亲弟弟。
“应该快了。”月仪伶嘀咕了一句,“就算是京师能够守住,可是粮食却不多了,太后那边也很难支撑得住。”
安枫感觉到身上的伤势还在疼,原本应该卧床休养的他,语气却带着一丝无力:“拖延这么长时间,也到了一个了结的时刻,就看岳易堂会不会自己认输。”
“就算打起来,我们也不会败,只是,夫君有没有考虑好,要怎么对付妹妹?”月仪伶问出了她最在意的一个问题。
安枫一怔,想了一下,道:“等以后的事情,我会告诉你的,一切都还为时过早。”
月仪伶有些失落,她本想着月菲秀这么一闹,安枫应该不会再迟疑了,没想到安枫还在犹豫,如果让月菲秀重新得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