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夫人环顾了一眼老三的院子,只一个院子种了四季开花的树。道路踩的石子颗颗分明,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 此时这院子里梅花未开,却已经是物是人非了。 祝夫人看着这院子精致,又见大嫂也太小心谨慎了。 暗暗道:“老三这院子也太精致了些。相比她的院子,在老三的院子里东躲西藏,难道这院子出什么大事么?” 二人推门走进正厅,却有一个火盆烧得正旺。 祝夫人不解道:“大嫂这是?” 余氏拉着祝夫人的手坐在火盆旁,又让庄阿娘拿了壶茶和端来两盘点心。摆在桌几上。 苦笑道:“我知道妹妹妹妹回来,就有意先在此处坐坐,说几句要紧的体几话。刚才我请妹妹出上房时,已经吩咐人在这里烧了炭火。” 祝夫人不解的是,为何大嫂不带自己去她自己住的别院,反而带自己来这住人的荒院子。 余氏吩咐身边人,都去外面等着,只她和小姑在里面说话。 包奎知道余氏和祝夫人是姑嫂,心里放心,也只站在门边守着。 祝夫人见他不愿走的样子,薄嗔道:“包副将,我们说的是家常话,难道你也要听么?” 包奎躬身道:“自然是不敢。” 余氏婉笑道:“恩公莫急,我与妹妹说完话自然要谢你,我那边摆了酒席就等 恩公入座呢。” 说完将他请了出去,扣上房门,又朝窗口看了一眼,见下人都不在廊下,这才愿意坐下。 屋内只有余氏和祝夫人姑嫂二人。 未等祝夫人开口问,余氏先开口道:“妹妹一定疑心,为何我与妹妹说话不带妹妹去我自己的院子是么?” 祝夫人见大嫂知道点点头问余氏:“大嫂这样舍近求远到底为何。” 余氏拿着一盏茶,用指甲盖弹掉飘在水面的一星点茶叶沫子,送了一大口。热茶进胃,余氏才安稳得喘口热气。 “妹妹没觉得这次回家,家里的人有些奇怪么?” 祝夫人这进门才半个时辰,皱眉仔细想想道:“父亲无事,母亲脾气更凶了些。今日像要吃人。” “就没别得了?”余氏又问 祝夫人低眉再想,猛然道:“我今日刚去父母房中,见屏风后面似乎藏了个人,我还想是不是我眼花了。” 余氏明显发怒,放下碗盏道:“这姜家真是待不住了,他们真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人放在眼里。” 祝夫人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着急问:“嫂子您别卖关子,只和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氏又问,“妹妹见家里军衣完成不觉得奇怪?” 祝夫人颔首道:“我是觉得好奇,我是听说姜家的布料被劫,才要来看的。 乐同县那些布肆店主,见冬衣被劫,上山求英台出兵,我们才知道。 不过见冬衣已经做好,我心里也放下心来,无论是谁,能替咱们家做好咱们都要谢他。” 祝夫人心里想梁山伯帮忙,不说他人的好坏,只就事论事就好。 余氏哼了一声道:“若是只真心帮庄家,我为何还要躲在这里和妹妹说话。 妹妹知道是何人所为么?” 祝夫人不捅破他和梁山伯这层关系,反问一句:“嫂子你说是谁?” 余氏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道:“她回来了。” 祝夫人猛然一惊道:“什么?嫂子说谁回来了。”她心里本以为是梁山伯,可没想到余氏伸出一根手指,难道是~。” 余氏道:“妹妹当年是替谁出嫁的,你还不知。” 祝夫人起身道:“不可能,她剔除族谱,不能再进姜家大门。我去找父亲去, 他老人家向我保证的。 说只要我在一日,觉不会让姜云澜进门,我此时就去看父亲怎么回我。” 余氏一把拉着着祝夫人道:“妹妹,你惊痴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