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淙能死而复生。长孙裔心中暗想,嘴上却道:“我长孙府如今已然不在朝中,朝中之事也不是我等能置喙的,圣上安排谁去,就让谁去吧。”
诸葛轩本愈想再说些什么,却终是没有说出口。他也知晓,以长孙裔的能力,只要他出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也知晓,如今长孙裔与当今圣上之间不仅隔着杀父之仇这么简单。如果是他,恐怕还不能做到长孙裔这般隐忍。
想了想诸葛轩又道:“当今圣上自从即位后,受宦官蛊惑,如今行事越是癫狂,不仅整天沉迷美色,不问国事,更是在不断地做出些残害忠良之事,如此下去只怕国体不稳,怕是要出大乱子。”
长孙裔面色沉了沉,依旧不言语。
诸葛轩只得又道:“想来年少时他不是这等性情。他最喜听你的话。又加之你与他毕竟还是有点沾亲带故,你若出面,怕是—”
诸葛轩还未说完,长孙裔却打断道:“你我与他相交如此之久,可曾想到他会做出此等之事?有此等一面?”
诸葛轩想起当今圣上乃太子时,与二人以兄弟相称,意气风发,挥斥方遒,大有登基之后大刀阔斧地干一番的架势。可自从先皇驾崩,太子登基以后,他所行之事与之前天差地别,简直换了一个人。诸葛轩摇摇头道:“不曾。”
长孙裔道:“那你可曾想过,这许就是他的本性,只是在我们面前隐藏的好而已。”
诸葛轩脸色白了白,他也曾想过有这种可能,只是自己一直不愿去深究。
长孙裔又道:“诸葛兄可还记得你我年少时的宏愿?”
诸葛轩点点头,道:“记得。”
长孙裔道:“既记得,今日这话我早就想与诸葛兄说,如若有一天,这国事动乱到必须要改天换地那一步,诸葛兄是否想过如何抉择?”
诸葛轩微颤了颤,长孙裔一向比他思虑的深远,如今说出这样的话,怕是在提点他早做打算。
长孙裔又道:“诸葛兄可见到如今奸臣当道,忠良惨死,恶霸欺行霸市,民不聊生?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也不过如此。”
长孙裔这两年在外自是有不少见识,说出这些话自是诸葛轩不是太能感同身受的。不过凭着诸葛轩对长孙裔的信任,他相信长孙裔不会信口胡言。只是今日的谈话内容,确实超出了他的日常范围,他要好好的思考和消化。
云氏忆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