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诸葛轩了然地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不对,你一定是在诓我。你识文断字,才学不输长孙裔,又加上-”诸葛轩想说她是女子的身份,但还是忍住了,又说道:“总之说你是在山野长大的我自是不信,哪有山野长大的孩子这般聪慧有才干的?再说,以长孙裔那个性子,你若真是山野长大的,必然入不了他的眼。”
“你也说了,我聪明呗。”云忆音故作傲气地说道:“你瞧我这性子,不服管教的,也就有点脑子长孙裔才能看上我。”
云忆音这般敷衍,诸葛轩自是不信,仍旧一脸狐疑地看着她。云忆音知道不给个说得过去的说法给诸葛轩,他这番定是过不去了,只得谎称道:“你知道我这个性子的,贪玩好动还不服管教,就是有点小聪明。所以呢,我年幼时曾得一高人指点,他不仅教我识文断字,更是教了我一些经谋伟略,所以我看上去才像是有点才学的样子。实则也没见过多少世面,多是纸上谈兵罢了。”云忆音说这话也有几分真,司马云淙年幼时确实曾师从长秋山某门派大掌门,跟在他后面当了一两年关门弟子,也确实是人家倾心指导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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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诸葛轩又点点头,随即又道:“莫不是指点你的那个高人也指点了长孙兄?所以你们才这般相识,互为扶持?”
“呵呵”云忆音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诸葛轩这个脑神经跳的也真是快,这话也不知是他说来调侃的还是真的想法,只得故作而言他地道:“我同长孙裔那是慧眼识才,惺惺相惜而已。”
“嗯”诸葛轩点点头道:“此番也不错。当年司马云淙死的时候我还感叹来着,怕是这世上已然没有人能与长孙兄比肩站之。如今没想到山外有山,天外有人。如今他身边有你这位知己,对他来说也是一件幸事。”
云忆音吐吐舌,不愿再纠缠这个话题,若是再细聊下去,怕是她要将自己就是司马云淙的事情全盘托出了。如今这个形势,过了早上没有晚上的,说不定她一时冲动,就让诸葛轩死个明白也有可能呢。
诸葛轩见云忆音沉默不语,将烤好的鱼递给她道:“吃吧,吃完了好好休息,明天好干活。”
“嗯”云忆音接过烤鱼,微微蹙眉,想着还要吃这个鱼一段时间,顿时浑身一阵泄气,暗自念叨长孙裔快点找过来,再不来她要死了。
亥时,海中的大船上灯火通明,煤油灯下,长孙裔端坐那里,长桌上摆了一张海防舆图,舆图上面清晰地有了些圈圈点点的地方。谷城站在一侧,听着常升汇报具体的情况。
“公子,那日水匪来势汹汹且人数众多,我在反抗的过程中被几个水匪缠着打斗无法脱身,云公子那里一下子落了空。云公子在与一名水匪打斗的过程中一起跌入了海里。诸葛公子那时正在旁边,当即也跳了下去。待属下打败了那些水匪,再去寻他们时,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属下没能保护好云公子,请公子责罚。”常升说着跪在了地上。
长孙裔蹙了蹙眉,头都没抬地道:“先不要急着请罪,快把这几日的搜救情况跟我讲一下。”
“是”常升应声道:“属下审问了那些水匪头子,他们一共带了10条船,共100人来截船。属下等在后来清点人数和船只时,发现少了一只船,故而属下觉得云公子同诸葛公子怕是乘机撑了那只小船离开了。”
“这些圈圈点点是已经搜查过的?”长孙裔指了指舆图问道。
“正是,”常升道:“属下当时一人在船上,靠一己之力根本说不动船主去搜救她二人,故而属下只能跟着大船一直到江南岸。在那里属下联络上了暗卫,这才找到了人给公子送信,以及安排人来找寻他们。舆图上那些圈圈点点的地方,正是兄弟们反馈回来的,已经搜救过,但是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