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袖中膏药给他递了过去,“将军有所不知,我并非不愿帮她。我是担心她用了我的药膏毁了容,到时候赖在我头上,我找谁诉苦去?”
“玉儿不是这种人。”
裴行止信誓旦旦地说,转手就将膏药罐子递给了苏墨玉。
苏墨玉一开始是在觊觎沈无忧手中的膏药。
但被沈无忧的一句“毁容”闹得心慌,即便拿到了手中,也不敢用。
沈无忧装出一副吃醋的模样,痴痴地看向裴行止,“将军,我想单独同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裴行止本能地想说可以。
不过...他们此刻都在马车上,他总不能让苏墨玉先下车避避吧?
“无忧,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玉儿不是外人。”
“是这样的。昨晚你我同过房,你没忘记吧?”沈无忧挑了挑眉,开门见山地说。
裴行止下意识地看了眼苏墨玉黢黑的脸,尴尬地点了点头,“没忘,怎么了?”
“虽说,昨夜我身子还没有完全干净,但也有怀上身孕的可能。我就是想问一问将军,需要我服下避子药吗?”
“服避子药做什么?”
“我怕将军不肯认。”
“你多心了。我不是那种敢做不敢当的男人,你若怀上了,我定会对你和孩子负责到底。”裴行止话音一落,又默不作声地握住了苏墨玉的手。
沈无忧懒得理会裴行止的这些小动作。
她之所以刻意在苏墨玉面前提起昨晚,主要是想着让苏墨玉今晚死死地缠着裴行止。
这么一来,裴行止便没空去南院找她。
她才有机会溜去战王府帮忙...
又过了一会儿。
沈无忧察觉到马车缓缓慢了下来,她掀开轿帘向外望去,而后戏谑地看向苏墨玉,“女诸葛,苏府到了,还不下车?”
“我与行止大婚在即,还有许多细节没有商讨得当,暂时不回苏府。”
苏墨玉一想到昨夜裴行止和沈无忧圆了房,就恨得咬牙切齿。
从今往后,她定要看牢他。
决不能让他再有偷吃的机会!
沈无忧认真听完苏墨玉的解释,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回应,而是取出腰封里一个墨绿色的香囊,给裴行止递了去,“将军,这个香囊是我亲手绣的,送你了。”
“你绣的?”裴行止欣喜,接过香囊,放在鼻前轻轻嗅了嗅,“你在里面放了什么?闻起来格外清新。”
“放了很多爱意。”沈无忧笑着回了一句。
她自然不可能告诉他,她在香囊里放了很多催情散。
为的就是助力苏墨玉,让其今晚彻底榨干裴行止...
“我很喜欢。”
“将军喜欢就好,日后得了空,我给你多做几个。”
沈无忧的目的达成,再懒得逢场作戏,刚巧马车已经停在了裴府门口,她还没来得及等车夫掀开帘子,便弓着身,抢先下了马车。
下车后,她又敷衍地回眸朝裴行止施施然一笑:“急着出恭,我先走一步,你们聊。”
和离后,禁欲九王夜夜来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