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苏墨玉接过镯子,生硬地道了谢。
虽说她很不待见沈无忧,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会连带着不待见沈无忧赠的玉镯子。
说白了,谁又会和钱过不去呢...
“苏氏,要不你先试戴一下,看合不合尺寸?”
“多谢。”苏墨玉再次道谢。
她拿着镯子试了一试,发现怎么也戴不进去。
正想质疑沈无忧是不是做错了尺寸,就听她不急不缓地开了口:
“寻常镯子的径口约为二寸三,这是普通女子都能戴进去的正常尺寸。我为了让镯子看上去更大气一些,让工匠把径口改宽成二寸六,按理说架子小一点的男人都能戴得进去,你应该也没有问题的。”
“......”
苏墨玉的骨骼极大,胳膊也比寻常女子粗了一倍。
可沈无忧都说了,这只镯子连男人都戴得进去。
她若是戴不进去。
肯定有人要笑话她是个只知舞刀动枪的男人婆,没有半点女人味儿。
再者就是,这女人的手向来被人称为女人的第二张脸。
要是让京都城的贵女得知她的手这么大,她们肯定要在背地里嚼舌根,说她是乡下来的只会干粗活的土包子。
苏墨玉没想到一个镯子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压力,急得满脸通红。
她咬着牙根,暗暗使着劲儿,试图将镯子给戴到手上。
“玉儿,戴不上便算了吧!”裴行止比任何人都清楚苏墨玉的骨架有多大,低声劝了一句。
“一定可以戴上的。”
苏墨玉不肯认输,卯足力气,把吃奶的劲儿都给用了上去。
就在她以为很快要戴上去的时候,镯子光滑的表面忽然出现一道裂痕。紧接着,镯子便在苏墨玉的蛮力之下碎成了三段。
众人听闻玉器落地的声音,纷纷看了过来。
沈无忧蹙着眉,声色幽怨地说:“你若是不喜欢,直说便是,何必作践这只价值两百银两的白玉镯子?”
“...你!”
苏墨玉不好意思说沈无忧定制的玉镯径口太小,受尽了窝囊气,连眼泪都给飙了出来。
“玉儿,算了。”
裴行止不想再生事端,忙出言宽慰着苏墨玉,“改日我再赠你一个全新的镯子便是。”
苏墨玉看着碎裂的镯子,心疼得仿若能滴血。这只镯子质地上乘,就算戴不进去,也能卖个好价钱。
有了这笔闲钱。
她和裴行止的客栈便能顺利开张。
现在倒好,玉器碎裂势必价值大打折扣,这会子怕是连五十两都卖不出...
“唉!这里既然不欢迎我,那我回我的南院好了。”沈无忧赠上了“大礼”,便懒得继续看热闹,随便找了个由头,匆匆离了席。
这会子苏凌的迎亲队伍应该已经朝着心悦客栈进发,她须得亲自去上一趟,确保万无一失。
心悦客栈门口。
苏凌下了马,胸前戴着大红花,步履颠簸地走了过来。
他所过之处。
空气中都飘散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酒气。
林父闻到酒味儿,暗暗腹诽着这苏凌果真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大婚当日都抵挡不了诱惑,丝毫不顾形象喝得烂醉如泥,这样的烂人还能有什么指望?
“你们关着门做什么?”
苏凌踉跄地走到林父跟前,语气不善地说:“快把林清水那小娘儿们给带出来,小爷我今日要娶她过门!”
见状,喜娘笑呵呵地挡在苏凌跟前,晃了晃手中的题卡,“苏公子何必这样着急?按照我们柳州老家的婚典习俗,你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