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将军今晚在闹肚子,很多考生都看到他在巡逻过程中当场失禁,此刻应该还在茅房之中。”
沈无忧如实简述了两人的情况,她说得简洁明了,不过所有的要点都没有漏下。
孙海哭丧着脸,小声地同都察院御史求着饶,“刘大人,我当真没有坏心眼,沈考官也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这不过是个误会,要不我向她赔个礼,这事儿就这么翻篇,行不?”
“孙大人,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到了你光着腿对沈考官图谋不轨。要不是本官来得及时,谁知道你还会做出什么样的混账事?”
都察院的人向来看不起礼部这群道貌岸然的老匹夫,今晚得见孙海这等下三滥无耻行径,更是大跌眼镜...
不多时。
外头下起了瓢泼大雨,卓宏章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神色从容地回了后堂。
“卓大人,你方才去了何处?是不是你授意的孙大人,让他对沈考官实施侵害?”都察院御史眯了眯眸,犀锐发问。
“我方才去了一趟茅房,这里发生了何事,我并不清楚。”
卓宏章没想到都察院的人会挑在这个时间点过来,原先的计划落空不说,还惹了一身骚,心情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没过多久,裴行止也捂着肚子,由着梁非搀扶着走了进来,“无忧,出事了。”
“何事?”
“今夜风大,考场为防止考生作弊,在构建之初,便选择了用简单的隔断隔开考生座位。但也就是因为这样,导致考场四面透风,今晚风大,由于没有事先采购蜡烛防风罩,考生们根本没办法点蜡。”
闻言,卓宏章的脸色总算好看了些许,混浊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幸灾乐祸。
沈无忧第一时间看向卓宏章,问道:“卓大人,礼部可有备好蜡烛防风罩?”
“我之前不是给你看过春闱期间需要采购的所有用具?你又没有说过要准备这个,我自然没有让人准备。我们礼部不过是起到一个辅助作用,有关春闱的所有事项,主要还是由你来负责。”
“卓大人,话不是这样说的。”
沈无忧见卓宏章试图推卸责任,沉着脸质问他,“你身为德高望重的前辈,提醒一下我这个经验不足的后辈,又能怎样?你是巴不得我出丑,还是巴不得考生们集体发挥失常?”
“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与其和我争长论短,不如好好想想补救的办法。”卓宏章双手交握于袖中,对于沈无忧的质问,他是一个字都未曾作答。
孙海则安静地立在一旁,眼下都察院和大理寺都在着手查他,这意味着他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弄丢头上的乌纱帽。
这种情况下,他再也没有心情去逞口舌之快。
“沈考官,不好了!考生们因点不着烛火,都在抗议呢。”没一会儿,又有一将士匆匆忙忙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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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让他们稍安勿躁,一刻钟之内,我定能妥善解决。”
沈无忧交代完毕,再次将矛头对准卓宏章,“敢问卓大人,春闱之前又或者春闱之中可有找过钦天监的人看天象?”
“未曾。”
“大人为何要扯谎?钦天监的人说了,你曾两度前去问询,他们明确告诉过你,今夜会有极端天气。既然你早就得知今夜会狂风大作,为何不出言提醒?”
“沈无忧,你放肆!本官好歹是礼部尚书,不是阶下囚,你有何权利质问我?”卓宏章也来了火气,他为官多年,还从未遇见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
“她是春闱主考官,春闱期间她的权利高于所有人。”顾景炎即刻插了句话,给足了沈无忧排场。
“……”
卓宏章见顾景炎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