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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你年纪大了记不住事,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之前发生的事,大家可都替我记着呢!”
沈无忧见门外前来看热闹的围观百姓越来越多,便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
“两个月前,裴府东院失火,我刚好去城郊白马寺为父兄祈福躲过一劫,回来的时候原本应该在大火中被烧成灰烬的银票和房契地契,竟到了你的手里。老夫人,你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你...”
裴老夫人没想到沈无忧还翻起了旧账,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围观百姓之中,有不少人记得这件事,纷纷对裴家人指指点点了起来。
“还有你,裴行止。苏氏染病,你不分青红皂白地跑来质问我,听信巫医鬼话,生生取了我一碗血。要不是圣上查明了事情原委,对上你们这样狠戾的手段,我怕是早就活不成了吧?”
沈无忧说完,又指着苏墨玉的鼻头说道:“你过门的时候,我百般维护,全京都城的百姓有目共睹。可你呢,非但不止感恩,反倒处处和我过不去。你弟弟春闱舞弊被圣上亲自除名,这事儿你凭什么怪到我头上来?”
“你还有完没完了?我们今天是来还钱的,你何必说那些有的没的?”
苏墨玉理亏,她原本还想着借由围观百姓的力量,让沈无忧也尝尝被人非议的滋味。
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将自己的名声给赔了进去。
“就这么说吧,谁上门前来挑事的大家心知肚明。送你们一句话,先撩着贱。”
沈无忧懒得和这三人废话,直接命福伯开箱验钱。
收回这笔钱款,她往后可再不想和裴府扯上关系。
沉默不语的裴行止见护国公府的小厮将一箱箱的银子往里抬,终于在苏墨玉着急的眼神下开了口:
“无忧,这笔钱款我希望你能以我和玉儿的名义,全部捐掉。近来大家都在热心私塾筹建一事,我和玉儿也想着前来献上绵薄之力。”
“裴将军真会开玩笑!这笔钱款是你欠我的,你拿着我的钱去捐,再怎么说也该写上我的名字,不是吗?”
沈无忧觉得裴行止这番话很可笑,他该不会以为,她还像一年前那样满心是他,单纯好骗吧?
在得知裴行止背叛自己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无忧,夫妻一场,你非要闹得如此难堪?”
裴行止原想着拿着这笔钱博个好名声,据他所知,有不少官员都捐了钱的。
他要是一口气捐了六千七百两。
那文武百官肯定得高看他一眼。
“你在给苏凌作伪证,污蔑我杀了李维的那一日,可有想过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
“裴行止,我们之间早已结束了。从今往后,还请你别提什么夫妻情分。”
“而且一个合格的前任理应跟具死尸一般,再无音讯。”
“你倒好,成天在我面前瞎晃悠,该不会是想要我重修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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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无忧扫了眼裴行止今日的穿着,略带讥诮地道:“对了,你今日特地穿了你我初见时的那套衣裳,还特地弄干净了胡子,熏了衣裳,是想着勾引我吗?”
“......”
苏墨玉狐疑地转头看向裴行止,心下更加不痛快。
她就说,裴行止基本从不在白天的时候沐浴。
今儿个反常地在白天沐浴,还泡了个花瓣澡,她原以为裴行止只是心血来潮,偶尔精致一回。
万万没料到,他搞得这般花里胡哨竟是为了勾引沈无忧!
“这笔钱款本是老夫人讹我的,你们想吃绝户的心思全京都城的人都已经看在眼里。这笔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