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塔中的炼气士,望着无数虚影破灭,彻底说不出话。 被江休认出身份,他的心神猛然一颤,在塔中也遮掩的面目,由模糊转为清晰。 正是北海宗的年世庸! 其早就修到大乘圆满,却一直以大乘中期境界示人。 年世庸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身上由元神高人布下的伪装,如此轻易就被江休看破。 这牵扯到北海宗的大谋划,倘若未来能秘密多出一位元神高人,势必能够成为出其不意的后手。 然而这时被江休直接叫破身份,倘若再宣扬得人尽皆知,还能算什么后手? 甚至江休现在的话,都让年世庸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现在做的事情,会连累整个北海宗跟着蒙羞。 “年道友,快出手!” 铜鼎炼气士的呼喊让年世庸回过神,这位就是他的好友谭松殊。 转头看去,原来宝塔虚影崩散后,江休丝毫不停转换目标。 哪怕谭松殊及时散去铜鼎虚影,江休的拳头却还是力度丝毫不减,雨点似的打来。 尤其每次出拳前,都要变化麒麟催动玄黄之气,让这一拳能够必然命中。 须臾间,谭松殊就已经坚持不住,铜鼎上浮现道道裂纹,不得不求助年世庸。 然而此刻的年世庸正在纠结中,见到这一幕更是叹口气,高声道:“罢了,我认输了。” 话音落下,九层金塔震开一切阻拦,钻入虚空彻底消失。 “啊?” 年世庸这一走,谭松殊顿时傻眼坐蜡,之前不都是这么合作过来的? 如今怎么一个理由不给就自己退出? 噌! 九霄剑摆脱吸引,化作一道银白剑光呼啸而来,竟要直接从鼎口飞入。 谭松殊心中萌生退意,但让他开口认输,以他骄傲的性格如何可能? 铜鼎一转,原本的鼎口变作鼎身,毫不客气将飞剑震开,朝着远方遁去。 剑光不依不饶追去,铜鼎再转,再次震开飞剑。 如此往复,走走停停,一连七次,遁出数万里。 就在第七次的时候,只听鼎身中传出一声轰鸣,突然外泄倾倒。 无数团灵光从中飞出。 竟都是些灵物,有灵药灵材等,还有灵符灵丹,甚至有数件灵性非凡的法器。 “刚刚……那是什么?” 孔怀谷看到这一幕怔怔开口,心中已有猜测,只是不敢确信。 瀚云子怜悯看了一眼这个弟子,“七道剑光,每一道都落在法器运转最薄弱处,最终撬动整个法器。” “他不止飞剑比你好,剑术变化也在你之上。” 瀚云子越看江休越觉得不可思议。 每当他觉得这是修道之人最理想的模样,对方的表现又会刷新他的印象。 可惜,让蜀山那群剑修抢了先,否则他必然收为师弟。 孔怀谷听到瀚云子的话,脸色一片煞白。 他承认许多方面不如真武子,所以剑道是他维系体面的最后稻草,现在也被撕得粉碎。 他再不能平视真武子,只能仰视! 哗! 江休抬手卷走大片灵光,将几枚九阶丹药收起。 其余则洒脱抛开,任由水流带着它们奔向四面八方。 口中则道:“我替北海同道多谢这位道友,道友高风亮节,想必不会吝啬这些身外之物吧?” 不能夺人性命,这些灵物也够对方肉疼。 将宝物都放在虚空之宝中,又轻易展露在外,当然要承担这种风险。 江休的飞升地同样拥有坚固防御,却不到最后时刻绝不动用,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 谭松殊刚刚稳固铜鼎,见到自己大半家底都被震飞出去,又全部被江休送出,顿时惊怒交加。 而江休的话更是如利刃刺在心中,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