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仪面带娇羞不敢抬头注视他的眼睛,轻声答道:“回圣上,嫔妾是新封选侍名唤陈婉仪。”
慕洛尘如多年前一般伸出手,陈婉仪小心翼翼将手中的书递了过去,慕洛尘微微一笑:“女范捷录,你倒是会选!”
“回圣上,书中写有孝行、贞烈、忠义、慈爱、秉礼等。为我女子所学习,三从四德,三纲五常。嫁人后如何侍奉夫君,勤俭持家,不失为堪称女子表率的书籍。嫔妾也十分喜爱,反复翻阅。”陈婉仪对答如流显得大方得体。
李珂,谢晚凝在旁相视一眼顿觉不妙。果不其然慕洛尘回头对二人道:“传朕口谕晋陈婉仪为良娣,吩咐司寝司今夜由陈良娣在太极殿侍寝。”
“是,奴婢遵命!”二人躬身行礼。
陈婉仪未曾想这般顺利,连忙跪下行礼,感激涕零道:“多谢圣上垂怜!”
慕洛尘只是看了一眼,抬步离开此地。
已是黄昏,知墨手捧不大的瓷罐找到了华姑姑。她拉着知墨来到茶水房内,知墨见她脸色凝重的样子疑惑不已。
“知墨,你可听到信了?”华姑姑有些焦急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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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墨一脸茫然摇了摇头:“什么?信儿?”
华姑姑面色凝重压低声音道:“圣上今日册封了一名选侍为良娣,巧的是姓陈。更巧的是陈良娣跟宁妃娘娘当初遇见圣上的情景一模一样。”
知墨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华姑姑继续说道:“司寝司已经安排人用七宝流苏轿辇抬了陈良娣而去,今夜怕要侍奉圣驾。这个陈良娣不是那么简单之人,你可得为宁妃娘娘打算一二,一旦她代替了宁妃娘娘,顶了恩宠。不日为圣上诞下皇子,宁妃娘娘默默送来再多的露水,桂花为圣上泡茶,此番心思也白搭。君心在无转圜之地,清宁宫怕是真要冷的跟冰窖一般。”
知墨默默听完这一切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她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只好祈求的目光看向华姑姑:“姑姑,您说我们宁妃娘娘该如何是好?您知道的,这一月来圣上从不踏足清宁宫,四公主出嫁也未传主子。若真是如华姑姑所言,那我们主子以后真的就是孤灯在侧,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这不是要她命嘛!”
“知墨,如今之计,你快快回去劝说宁妃娘娘。低个头服个软,给圣上台阶下。圣上的心里是有宁妃娘娘的,而且再加上十一皇子的加持,圣心转圜不是难事。”华姑姑低声说出自己的计策。
知墨感激一礼将手中晨起陈姝宁辛苦采集放入坛子的桂花递了过去,华姑姑接过后知墨转身离开了茶水房。
知墨刚出门没走几步在廊下,七宝流苏轿辇就停在了太极殿门前。远远看去,那身姿动作像极了陈姝宁的温婉。
远处新晋的陈良娣由早已等候多时的司寝司女使搀扶,移步青莲般走了进去。知墨看到此,更加加快了步伐往清宁宫而去。
此时,陈姝宁在昏黄地烛光下,不停的抄着诗词。不知不觉写了一摞却不自知,知墨推门进来,即使心内焦急万分却也放慢脚步走了过来。
陈姝宁放下手中毛笔,抬起头,用丝帕捂住嘴唇轻咳几声:“给太极殿送过去了?”
知墨点了点头,神情显得低落。
“可是出什么事了?”陈姝宁一眼就瞧着她脸色难看,关心的询问起来。
“没……没什么……”知墨见陈姝宁这几日感染风寒,面容消瘦脸上也暗淡无色憔悴许多,话到嘴边不忍告知她,随口贴心道:“桂花交给了华姑姑,娘娘可安心了!奴婢见时辰不早了,您最近身体不好应是早点休息!”
陈姝宁微微点了点头,知墨上前搀扶起她,一步步走向床榻前。待她上了床榻,细心的知墨放下床帐守候在她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