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了吗?”
福尔摩斯站在温蒂房间里一角,冷冷地看着布鲁斯夫人亲吻温蒂的额角。
温蒂还未醒来,她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洋娃娃一样漂亮的脸蛋上挂着一层密布的虚汗。
布鲁斯夫人端起桌上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进了温蒂的嘴里。
温蒂的双眼虚张,睫毛像一只黑色的蝴蝶。
她长得很乖,喝药的动作也很乖,看起来就像个任人摆布的洋娃娃。
“我不是药剂师,但我看修道院里的修女煮过这种药。”
雅各布站在福尔摩斯的身边,金色的怀表漂浮在了手心。
“具体疗效是什么?”
“她们告诉我是杀老鼠的。”
“她们是把你当老鼠耍的。”
福尔摩斯翻了个白眼,继续看向了温蒂和布鲁斯夫人。
温蒂喝了几口汤药,不一会儿便偏着头沉沉睡了过去。
布鲁斯夫人帮温蒂轻轻掖了掖被子,亲了亲她的小手。
随后,她撑着大腿起身,跛着脚走到了窗边。
没有任何犹豫,她用右手拉开窗户,左手迅速伸向窗外……
“欸!她把剩下的都倒了!”
雅各布惊讶地说道,福尔摩斯却拧紧了眉头。
“销毁吗?”
棕黄色的液体顺着城堡的土墙向下流去,活像一条游动的水蛇。
倒完后,布鲁斯夫人关上了窗户,顿了顿后,她迅速转身,微笑着亲了亲温蒂的额角。
而后,她并未离去,而是含着泪认真看了看熟睡的女儿。
福尔摩斯和雅各布靠近了些,只听她轻声在温蒂的耳边说道:“宝贝,请原谅妈妈的自私,请原谅……”
随后,她拿着碗,离开了温蒂的房间。
“看着挺正常的呀,哪有杀人犯是这样的?”
雅各布目送着夫人离开,疑惑地问道。
“确实不太像……”
福尔摩斯此时的眉头早已拧成了一团麻花。
“气质、习惯、性格、行为……都不太像。”
“那真正的杀人犯是什么样子的?”
“嗯……精致的伪装,绝对的冷静……那些谋杀犯,他们有着超越常人的自信、缜密的心思和敏锐的判断。”
“他们会镇定自若、从容不迫、临危不乱,有时候,就算你把证据全部摆在了他们眼前,他们依旧会编出一套自己的说辞,企图打动别人,感动自己。”
“这类人,常年带着一副厚厚的面具,上面是自己精心修改过的面容。”
“面具常年戴在脸上,早已和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但是……”
福尔摩斯沉沉脑袋,平静地说道。
“自己的脸蛋,终究是自己身体长出来的,与生俱来的坏种,是在胞胎里就种下了DNA的。”
温蒂的呼吸很均匀,像细纱一样轻柔,像蝶翅一样脆弱。
“愿上帝保佑她,可怜的孩子,家里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她肯定吓坏了。”
“我们一起为她祈祷吧……”
雅各布掏出怀里的圣经,却被福尔摩斯一把按了回去。
“时间来不及,把那个奖牌拿走,我们先为另一个孩子祈祷吧。”
“好……不过,我还想确认一件事情。”
“请说。”
“杀鼠犯和杀人犯是不一样的吧?”
“杀老鼠和杀人当然不一样了。”
“那你觉得布鲁斯夫人像是杀老鼠的人吗?”
“把奖牌拿了,我们走。”
与此同时,城堡的另一个房间里,艾薇正在克里斯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