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根本没有残留的木屑!”
“你们说被清理了,好!那我问你!为什么他额头的伤痕会如刀割一般深,为什么你们清理了所有地方偏偏要留下栏杆处的血迹!”
“因为你知道!那是你们欲盖弥彰的手段!”
吼完,福尔摩斯从口袋里掏出了那枚精致的奖章。
“我说了,你们的楼梯早就被成千上百的蝼蚁蛀坏了,那样的尖角甚至都不是一个尖头,人的脑袋撞上去,最严重只是留下一块淤青,而这个……”
福尔摩斯指了指手中的三角奖章,奖章的尖角在月光的照映下闪着森森的寒光,象征着获得它的荣誉。
“才是凶手慌忙之中刺向小本额头的那块‘尖角’……”
“你很喜欢吧?温蒂·布鲁斯小姐,喜欢到来不及清理血迹就藏进了卧室的床下,直到被你的母亲翻出。”
福尔摩斯歪着头,朝树林的黑暗中大喊道。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人影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里。
是温蒂……
在月光朦胧的照耀下,她的脸庞变得愈加精致,像个刻意染上蓝色墨水的洋娃娃。
“宝贝!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喝了那碗……”
夫人瞪大了眼睛,看着温蒂惊呼却骤然止住了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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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明白,那碗致人昏睡的迷药,温蒂根本没喝上两口。
“发现自己的女儿是杀人凶手,很吃惊吧,但你不应该那样吃惊啊,知道自己女儿是个不折不扣的反社会人格时,你就应该明白,她的双手终究会染上鲜血的。”
福尔摩斯勾起嘴角,将奖章迅速掷向一动不动的温蒂。
奖章落在她的脚边,像个被抛弃了的可怜虫。
“别装了,精明的小姑娘,在最后的决赛上,你的诡计被小本轻松识破,还被他摆了一道,最终赢走了你心爱的奖牌和荣誉,对于这件事,你记恨在心很久了吧。”
“于是在四下无人的时候,你假装玩闹却故意将小本推向墙上的画框,喷溅出来的血液沾染了你的脸,致使你彻底发了狂,拽着他的头往坚硬的画框上砸了好几下,最后将他推下了画框旁的阶梯。”
“看着地上涌出的大片鲜血,你彻底慌了吧。”
“但在这么慌的情况下,你还是十分冷静,夺走小本的奖章,刺向他的额头,再将鲜血抹在栏杆的拐角上。”
“然后你将染血的奖章藏进床底,将墙上的画框取下塞进城堡的某处角落,再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留下厮打的痕迹后再狠下心来滚落楼梯。”
“是的,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发现了你脖子上的伤痕,但那根本不是小男孩的手印,而是左右手交换的,自己掐向自己时留下的伤痕。”
“至于剩下的事情,交给你的母亲就好了,毕竟这个可恶的女人早就给你收拾了数不清的烂摊子,对吗?温蒂·布鲁斯小姐?”
“不……不是这样的……”
夫人早已变得泪流满面,她无力地瘫坐在座椅上,掩面而泣。
她想奔向自己的孩子,却因为腿部的伤痛无法立刻站起,只能被福尔摩斯一把按回座椅,望着温蒂流下悔恨的泪水。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你一个小孩,长久住在这座阴森森的城堡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谁教你这些的?”
福尔摩斯又点燃了一根烟,他眯着眼睛,问道。
“不,不如说,是谁挑唆你的?”
月光耀眼,用清冷的光线照射大地。
蓝色的蝴蝶四处纷飞,种下一簇簇湛蓝的火焰。
温蒂歪着小小的身体,她慢慢弯下腰,将脚底的蓝色三角形奖章慢慢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