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边先开口。
莫昇的电话打来的，说话的却是纪北。
纪氏集团，纪北的办公室里。
莫昇斜倚在橱窗上，看着纪北拿着他的手机给乔念打电话。
应该是接通了的，但是纪北却好久都说话。
纪北手肘撑在办公桌上，骨骼分明的手指不耐烦的掐着眉心。
乔念已经接电话了，但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终于，他开口问“念念，你在听吗？”
那边依旧沉默着。
听着纪北的声音，厉曜恨得直咬牙。
然而，他刚要说什么，纪北的声音便又从那头传来“你别不说话好吗？即便是怪我也别……”
他还没说话，手机那头便传来厉曜忍无可忍的声音“念念为什么要怪纪总您呢？不过是履行合约正常参加拍摄，即便是人为陷害，她怪的也应该是那个陷害她的人，凭什么怪你？”
与其说不该怪纪北，倒不如说，纪北不配。
厉曜说的很清楚，她与乔念，只是工作关系，艺人与制作公司。
在录制节目里受伤，那也是因为工作，他或者乔念，即便心里有私人情绪，怪也是怪的制作公司，即便他纪北是负责人，要道歉也应该拿出他负责人的态度，代表他的公司道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深情款款的想尽办法打电话过来，他纪北哪儿来的资格？
纪北能明白厉曜话里的意思，但现在，原本打给乔念的电话，对面说话的人居然是厉曜，他还哪儿来的正常思考的心思。
“怎么是你！”纪北愤然起身，咬牙切齿的反问着。
厉曜漫不经心的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是我才正常，不是吗？”
莫昇原本气定神闲的看着纪北，其实不愿意帮他，但，他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即便是自欺欺人，姜晨尚且找不到拒绝的理由，何况这么长时间以外，看着纪北自欺欺人过来的他。
原本都还好好的，可是没说两句纪北就变成此刻这样子。
他是在跟乔念说话吗？
且不说现在乔念愿意接他电话纪北依然很高兴了，就算是以前两个人好好的，对乔念，纪北也从来都是有求必应，何况乔念还受着伤。
纪北下午的时候去过医院，他想着，他人已经在哪儿了，至少可以见她一面，知道她好不好。
可她去完了，过去的时候厉曜已经给乔念办了出院手续。
厉曜的私人医生也可以照顾很少，纪北倒也不是多担心，只是，想到乔念现在是被厉曜照顾着，他心里就好像堵着一团火一样。
犹豫了很久，想了很理由，终于才拨通乔念的电话。
可对于她，乔念做得太绝了，好在，莫昇在这儿。
但纪北怎么都没想到，接电话的会是厉曜。
是他才正常？
这算他娘的什么歪理！
“厉曜，你不觉得你干涉的太多了吗？她现在是不是连接她自己电话的权利都没了！”
乔念对于厉曜来说算什么？
她养在家里的金丝雀还是一个听话的宠物！
“拍电视剧你隔三差五就去探班，真人秀你程跟着？怎么？你是真的爱她爱到不准她离开你视线一秒钟，还是变相的监视？”纪北咬牙切齿的说着。
莫昇正了正身子，眉心紧紧拧着。
果然，不是乔念，是厉曜。
纪北的话说的足够直接。
事实上，厉曜一直以来也都是这么做的。
然而，厉曜却完不介意，反倒气定神闲的反问着“纪总是在说念念跟我在一起不自由是吗？”
“你他妈少给我来明知故问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