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刺头中的刺头,哪怕是在众目睽睽的政局上。
如此,神白须就犯了难,只是他又很快长长吐出一口气。
只见他迈着步子走向上御出云,步态沉重,几乎每一步都踩在出云的心口上,也在他踏出的每一步后,出云都能感受到一种冰冷刺骨的寒意。
砰————!
一声砰鸣响起,众人皆是一惊,哪怕是穿林雨都眉头一蹿,就是点朱砂都皱起了眉头。
神白须直接扯住上御出云的头发猛的砸在远处的龙柱上,听见一声砰鸣后神白须还觉得不够,又拽着她的头发猛的一甩砸在远处另一根龙柱上,整根龙柱更是直接被砸断了。
这般两次,出云已是头破血流身染殷红。
咔嚓————
李太行见状忍不住的上前一步,又犹豫的退了回去,李镇岳更是整个人愣在原地,张策言也都皱着眉头。
神白须一脚踩在出云的左腿关节,直接硬生生踩断了那一条腿。
“你说只要她贼心不死就还能卷土重来,那倘若她是个废人呢?”
咔嚓————
“一条不够?那就两条。”
又是一脚,连带着右腿也一脚踩断了。
尽管痛如刀绞,出云也是银牙紧咬,以至于咬破嘴唇渗出血腥,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她只是抓着神白须裤袍的衣角,用这种方式恳求,又或者希望神白须能直接一点杀了她。
看着她红唇渗血面色狰狞痛苦的神白须却神色自若平淡如水,好似根本不在乎这个人到底能死能活。
是啊,他杀过多少人啊,怎么可能会在乎她这么一个政治工具?
做得再好说的再多也都是骗她的违心之言违心之举,他压根不在乎这些东西。
可既然他不在乎,又为什么要施舍她?
“够了!”
就在神白须以为穿林雨还不满意,抬脚准备真的一脚踢死出云的时候,穿林雨还是没忍下心来叫停了神白须,最终他还是说服了自己。
不杀上御出云也是为了不让世人对上御执揣测,毕竟都是连着根的,拔出萝卜带出泥,出云一死,舆论就会如同滚雪球一般滚滚而来。
这对上御执,对骁卫,都没有好处。
既然神白须已经把她废了,又何必那般绝对,归根结底上御出云也只是败政,又不是腐败,得饶人处且饶人,如此跟一个女子讨还,委实小家子气了。
可把上御出云这等天纵奇才当成一个普通女子来看待,得是多大本事的人才敢的事啊?
噗————
说到这里,大抵是被神白须连摔两次的出云终于扛不住了,一口血红就涌了出来,染红了玉板也染湿了神白须的布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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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这,神白须都好像觉得都还不够,他再次一把拽扯起了出云的头发,把她整个人拖了起来,像拎一条死狗一样,在地上拖出一摊血迹。
最后猛的朝着殿外一扔,扑通几声出云就从百层阶梯上滚了下去。
这下就是不死,也得粉身碎骨了。
而此刻的穿林雨,已是眉头紧皱。
他看不懂这个神白须,只觉得,这个世界上,真的还有他在乎的东西吗?这得是多么一个心如铁石冷血无情的人。
无论神骁这一趟神白须究竟做的多么不可思议多么了不起,穿林雨对于这个男人的印象永远都是那个在西方为祸一方的顶世罪犯。
他就是一个满手鲜血的刽子手,他的命运就是摧毁身边一切爱他的人,永不止境的破坏。
“其他人或许看不出你的重重心事,可我却一清二楚,任你再如何遮掩的不在乎都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