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菁见状连忙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快躺着别动!你为了护我受了这么重的伤,我怎么会怪罪你?而且,多亏了你给我的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还该谢谢你才是。” 雪鸢闻言眼中泪光闪动,抿了抿嘴,低声道:“郡主没事,雪鸢就安心了。” 李蔓菁轻轻笑了笑,似是随意地问道:“对了,那种药你还有没有?再多备一些给我,我觉得比匕首还好用。” 雪鸢破涕为笑,点头说道:“等雪鸢身体好些,定会再配几瓶给郡主防身。” “好,那就一言为定。”李蔓菁温声叮嘱她几句,便起身离开了。 回到房中,莲儿早已备好了热水。 李蔓菁卸去疲惫,泡在温热的水中,将这几日的疲倦与惊险尽数冲散。 沐浴完毕,她坐在梳妆台前整理青丝,无意间瞥见铜镜中微微红肿的双唇,脑中顿时浮现出马车内那一幕暧昧的场景。 她顿时脸颊一热,又羞又恼,也不知刚刚哥哥他们有没有发现...... 翌日 李蔓菁正在书房看书,突然李修明身边的一个侍从匆匆跑来禀报:“郡主,王爷让奴才转告郡主,宫中传来消息,靖王殿下因为私自从监狱带走重刑犯,被皇上在朝堂上严厉斥责,还要派他前往西南一带赈灾剿匪。” 听到这消息,李蔓菁脸色微变,手中茶盏险些落下。 她连忙稳住心神,问道:“哥哥有没有说靖王殿下何时启程?” “听说是三日后。” 李蔓菁挥手示意侍从退下,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她知道,赵承泽之所以牵扯到这件事,全是因为当日为了救她才出此险招,她心中有些不安。 如今西南一带局势复杂,灾情与匪患交织,听说前段时间被派过去的钦差大人,到那里没几天,便被那些反贼蛊惑着难民给杀死了。 如今这差事就是个烫手山芋,没人想接,没想到最后竟会派他去,且不说他如今还身受重伤。 思虑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立刻吩咐:“备车,我要去靖王府。” 当她赶到靖王府时,门口的侍卫看到是她,没有通报,便直接让她进去了。 侍从领着她来到了一处空地,赵承泽正在练武场上练武。 见她匆匆而来,他停下动作,走向她,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菁儿,怎么过来了,可是想我了?” 李蔓菁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模样,心中既担忧又气恼:“王爷,你身上还有伤,不好好养着,竟然还在练武?昨日才说要爱惜自己,这么快就忘了?” 赵承泽觉得有些理亏,低声说道:“我只是随意比划两下,并没有练。” 李蔓菁深吸一口气,直截了当地问:“皇上因为你从监狱里带走了犯人,罚你去西南剿匪?” “算不上罚,我是自愿请命的。”赵承泽的语气不疾不徐。 “为何?”李蔓菁急切地看着他,眉头紧皱,“你的伤尚未痊愈,西南一带匪患猖獗,凶险万分,你为何要自请前往?” 赵承泽神色一肃,眼中多了一丝冷厉:“一来,那里灾情严重,若无人出面安抚,怕是要生乱;二来......”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落在李蔓菁身上,语气柔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那些反贼伤到了你,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李蔓菁一时哑口无言,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去!” 赵承泽眉头一皱,语气略带不悦:“胡闹!西南险象环生,你跟去做什么?” “那里瘟疫横行,百姓痛苦万分,我自然也要尽一份力。”李蔓菁毫不退缩,目光灼灼,“曲神医临行前曾留下几本医书,其中一本专论瘟疫的防治,我已研读多遍,或许能帮上一点忙。” “医书?”赵承泽眼神微动,但语气依旧冷静:“此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