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诺诺应了,嘴上不敢反驳,心中却是老大不爽,暗暗骂道:“得了,都成了人家的功劳,我这等牛马反倒是还要感恩戴德,谢人家赏一口饭吃……你不也就是投胎投得好?装什么啊!” “小妹,何必动怒?咱们如今一言一行尽皆代表了宇文家的脸面,更需谨言慎行,今日之事传到父亲耳朵里,只怕又要吃个挂落。”宇文云器叹了口气,传音道。 “咱们又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我便是看不惯他们诋毁真人!” 宇文云符愤愤不平道:“宇文家如今怎么说也是元婴仙族,你也不看看,搬山老道不过一窍真君,那厚土派弟子一个个眼睛长到了天上,相比之下,咱们宇文家家风已算得上极正派了!” 就在此时,一个身着月白僧袍的俊俏僧人走进了承福酒楼,四下逡巡。 宇文云符转头一看,心中一惊,连忙拉着宇文云器上前见礼:“师傅!” 酒楼大堂内的不少修士也看见了此人,俱是见礼道:“拜见圆寂上师!” 这僧人正是圆寂,他以神念扫过酒楼内部,皱了皱眉,自语道:“不在?” “师傅找谁呢?”宇文云符奇道。 “还能有谁?自然是玄镜了!”圆寂叹了口气:“他不是经常会改换面目来这里听书?怎么今日不在?” “师傅可到玄音坊找过了?近日玄镜真人经常到那里听曲。”宇文云器言道。 圆寂拍了拍脑袋:“是了!” 他刚想离开,忽然奇怪道:“今日逍遥殿议事,你们不用去向元曦述职?” 宇文云符面色一变:“糟了,听书听入了迷,差些误了正事!” 随即与宇文云器二人化为两道遁光,急匆匆飞向了仙城中心的方向。 ———— 圆寂则出了承福酒楼,七拐八拐来到了一个挂着玄音坊牌子的院落中。 此处乃是中州域三阁之一的玄音阁在云川域设立的分部,用以挖掘云川域音律一道的人才。 如今坊内俱是精通音律的修士,除了常规的抚平灵机、消除心魔等业务,同时也接一些单纯演奏的生意,虽无其它功效,可妙音入耳,仍不失为仙家才有的享受,非凡俗庸音可比。 玄音坊看门的小厮见来人是一位金丹修士,连忙迎上前来,小心翼翼道:“前辈是来消除心魔的,还是来单纯听曲?如今玄音坊内的金丹乐师有事外出,寻常筑基乐师只怕接不了前辈的单子……” 圆寂摆了摆手:“我来找人的……玄镜真人可在?” “在的!真人如今正在楼兰阁听曲。” “带我去。” 这小厮带着圆寂穿过了几个院落,来到了一处娴雅幽静的小筑前,还未进门,圆寂便听到了悠悠丝竹的声音自其中传了出来。 推开门一看,数十位乐师正持着不同乐器演奏乐曲,中间由一位身着流云水袖的美貌女子正赤着双脚,随着乐曲翩翩起舞。 而荆雨此时正半躺在主座之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封皮上赫然写着天之下三个大字,津津有味地读着,顺便听曲。 “停一下。” 圆寂喝停了这群乐师,盯着主座上悠游自在的灰袍青年,冷笑道:“你倒是会享受!筑基金丹道寿命再长,也不是你这般挥霍的!” 此时荆雨抬了抬眼皮,竖起耳朵:“嗯?乐曲怎么停了?” 见了圆寂,笑道:“原来是圆寂啊,怎么这般急迫?不会又出了什么事情吧?” “莫说是有事,哪怕是没事情,也不能像你这般懒懒散散罢?修行都荒废了……”圆寂痛心疾首道。 荆雨合上书页,懒懒道:“我修了一辈子仙,好不容易结成金丹,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接着奏乐,接着舞!” “别舞了!” 圆寂挥退了旁人,拉起荆雨:“这次真有事情……傻狍子召你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