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
我爱惜你棋艺之上三分天赋,才有此一段缘分,除了为你老师之外别无其他,想生事,你就永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至于你父亲,如今是受老伯爷之功荫庇,不然就凭你父兄种种作为,本王早已捏死他了,你最好劝他想清楚。”
赵洵的生气显而易见,这伯爵府恐怕为了帮女儿入府,做了什么让他不悦之事。
赵洵一想到这些人打着他已快至而立之年却膝下无子,明里暗里暗示着皇帝给他选妃纳妾、开枝散叶就怒不可遏,不过就是想塞些眼线进来。
温九瑟看着赵洵眼中的狠厉,她虽从不算了解他,可是言出必行四个字她一直是知道的,
可她还是不甘心,宣平伯再是没落,她也是宣平伯之女,名义跟了他十年,他回来那年也对她还是颇为关切的,自己竟连一个出身卑贱的医女都比不过。
可她现在只有服软,“老师,我没得选,我不想去服侍……”
若是不能入王府,只听她父兄安排,他们只会想着怎么将她卖个好价钱,根本不会考虑她半点,求他们帮她入王府是她最好的选择。
“老师,自您救下我庇护我,这么多年别人都说我痴心妄想攀附,轻视于我,但我不在乎;老师回来之后对我也依旧如小时候初见般关切,心中始终有些怜惜,如今为了她,你就要舍弃于我吗?我只是想一切都没变,像小时候一样侍候在您身旁,我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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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油盐不进,赵洵怒不可遏,“本王重申一遍,对你从来只是棋道之上的惜才,不忍明珠蒙尘,再无其他。若你无其他非分之想,你依旧唤我一声老师,我定为你周全,让你过清净日子,若你执意不肯醒悟,以后不必来见本王。”
什么狗屁清净日子,她不要,她只想为这些年的委屈求个说法,她隐忍多年、等待多年,就是为了一个机会,一个让那些人后悔的机会。
看着赵洵那样居高临下冷漠看着自己,温九瑟觉得自己是个笑话,“我不要,如此隐忍委屈地活着,我宁愿死了。”
她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泪,脸上尽是决绝,手中滑出匕首便往自己脖子上架。
元清晚在最近处,这个架势令众人一惊,她上前就想夺下她的匕首,可匕首却调转方向划到了元清晚,元清晚避闪不及,脸与匕首擦过,划出一个细长的口子,身体不稳向地上倒去。
赵洵眼疾手快上前接住了她,护在怀中,回身拔出佩剑便架在温九瑟的脖子上。
“温九瑟,你当本王不敢杀你吗?”
温九瑟看着眼中尽是杀意的赵洵不怕反笑,她从来没有看见过有如此大情绪的赵洵,可今日看到了,只是因为元清晚被划了一个口子,那为什么不能给她依仗,让她体面活着。
她笑得疯魔,梗着脖子将自己送上前
“昔日隐忍盘算、做小伏低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死了罢了。老师,我不喜欢你,我其实也不愿当你的女人,我也想一直像跟你认识的第一年,亦师亦友地坐在你面前跟你对弈,可我长大了。
老师,你再救我一次吧,一剑杀了我,不要让我在他们之中来回拉扯受折磨了,这世上为什么就没人爱我,为什么我处处隐忍还是处处让人不满意,有的人嚣张跋扈却活得恣意潇洒。
老师,你杀了我吧,下辈子还是这种受人摆布的女子之身,我不愿再来了。”
看着她肆无忌惮地控诉着,可见她昔日是何等的煎熬与痛苦,对这个自己昔日欣赏不已女子,他心里还是有恻隐之心。
温九瑟却已经崩溃,“我没办法呀,老师;我不愿,可血脉至亲,我没得选择我从谁的肚子来到世上,成为谁的女儿、谁的姐姐,老师,我没有勇气,你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