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大多数兵卒是当地的矿奴、佃户、农户,都是些被压迫得活不下去、不得不反的穷苦人。
他们对边钱会根本没什么忠心,不过是需要一个反抗的组织来抱团取暖而已,只要有个政权能让他们安居乐业,他们自然就会抛弃边钱会,跑回家乡当个良民。
而红营就是这样的政权,苛捐杂税的官府被围在城里不敢出门,欺压剥削他们的地主被公审扫荡,想种地的能分田,想做工的有红营的工厂工坊,想做手艺生意的有红营安排集市和城里的铺位。
就算是想继续当兵吃粮,红营的正选兵一月薪饷和清廷绿营兵等同,而且都是每月实发,不仅没有克扣,也不像绿营兵一样衣装器械都需要自己购买,全由军中统一发放整修,一月的薪饷足够一家数口过上富足的日子了。
能安居乐业,谁愿意跟着边钱会上山吃苦受罪?根本无需周围的官府清军来镇压,自从红营在吉安府起势之后,边钱会的喽啰头目就不断的流失,原本数千人马到现在就剩下不到一千人,曲四爷此番和红营谈判,也是迫不得已,若是再不找找出路,他恐怕就得成了光杆司令一个了。
“侯掌营坦荡,红营不计前嫌,洒家心中是感激不尽……”曲四爷嘴里说的客气,眼珠子却不可察觉的转了一圈:“当初听闻红营在永宁大捷之后,洒家是替红营高兴了许多日子,这清狗窃据天下,有志之士、谁不愤慨?只是一直寻不到一条正路而已,如今红营是横空出世,洒家早有投奔之心,大伙捏成一个拳头,一起抗清保民,岂不美哉?”
“然则……不瞒侯掌营说,边钱会里有许多兄弟还是有不少顾虑的……”曲四爷笑得阳光灿烂:“红营的条件……实在有些苛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