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决定、赣南根据地委员会投票的决议,他也没法阻止,投了反对票,便只能服从军令了。
但自家吵架归自家吵架,潘耒自然不会在外人面前将红营内部的矛盾暴露出来:“汀州府虽说是投了郑家,但只是换了块牌子而已,文官武将全是原来满清的那一批官吏,这帮人不过是慑于郑家军威,才暂时投奔郑家而已.......”
关于要不要进兵汀州,从侯俊铖到委员会反反复复的争论,潘耒和郑家接触的时候面临过郑家将官不少次的责问,心中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满清的安亲王派兵入赣州之后,汀州官吏私下里跟领兵的清将联系,满清抄掠我根据地,汀州官吏给满清传递消息、供以粮草,甚至私下出兵配合,对我赣南根据地大肆扫荡破坏。”
“舒恕逃入赣州府,汀州便有官吏私下里跑去拜见,如今满清提拔了一个江西布政使,让其在赣州兴办团练,听说也派了人去汀州求粮讨钱,汀州官吏还真的给了钱粮,陈总制,在下也想要问郑家一句,这些官吏的行为,难道是郑家的授意吗?难道郑家是准备和我红营开战吗?”
陈永华听着潘耒的责问,嘴角的笑容反倒浓烈了一些,摇了摇头:“自然不是,先生刚刚也说了,郑家在汀州的统治,只是换了块牌子而已。”
“既然如此,红营进兵汀州又有什么关系呢?红营打的,便是那些勾结满清的官吏,这不是和郑家为敌,恰恰是在帮郑家清理那些投机之人,以前赣州无兵,汀州官吏没有背后的威胁,慑于郑家军威才投奔郑家,可如今赣州府云集了数千清军兵马,精锐的八旗和绿营精骑都有一两千人,清廷还要在赣州大办团练,汀州官吏背后顶了一把锋利的刀子,他们还会老老实实跟着郑家走吗?”
“反正郑家也管不了汀州,与其落到满清手里、威胁郑家侧翼,何不放在咱们红营手里,替郑家屏障江西呢?”
赤潮覆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