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给他的疼。
钱秀葽看起来太仙儿,为人却又太过世故,她选桓实安未常不是因为那人愿为她牺牲他手中掌握的一些东西。
而赫连瀚做不到,怡亲王不可能事事以她为先,皇家更不是能任由她拿捏的。
钱秀葽是一个看着不食人间烟火,却偏是想要颇多,她要为自己也要为钱家谋取相当的利益。
这不是赫连瀚能给出的,所以她很清醒的不选赫连瀚,却又时不时的利用他。
赫连瀚知道自己的所做皆要到极致,对于感情更是如此。
他以为自己是不配拥有的,而现在这样一份与自己一样霸道的感情就摆在自己面前。
他愿意求皇兄,以侧妃之礼迎她入王府。
他的侧妃是要入皇家族谱的,以吴晴的身家背景,不论是皇兄还是太后都不会轻易同意,但他是真的想把吴晴留在身边,他愿为此付出代价。
两人直直得盯着对方,各怀心事,半晌无言。
烈火烹油的气氛却一点点平缓了下去。
赫连瀚松缓了眉目,放下抬着吴晴下颌的手。
吴晴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戾气散了,快速眨了眨眼睛,“殿下,”侧过头露出脖子,“帮我看看,怎么这么疼?”
怎么这么疼?赫连瀚掐的呗!可吴晴就不说,让他自己看,虽然她也咬了赫连瀚,但是她就是有本事分分钟拿出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
赫连瀚看到那雪白颈子上的红痕,不由得就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第一反应就是,对一个不会武的女子下手是不是过重了?
而之后才反应过来,不由得气笑,“你先动的手,还咬人!整个大虞,就只有你胆敢咬怡亲王。”
吴晴瞪眼,无语,她以为他不会提这么丢人的事,真要跟她算账吗?
却没从他的眼里看出一丝要咬回去的意思,吴晴立马登鼻子上脸,“你等着。”说着抓起地上那块银灰色皮子,往身上一披,冲出了帐子。
因为突然下雨才扎的营,赫连瀚让人给吴晴在旁边也扎了个帐子,只是吴晴还没过去。
吴晴冲回自己的帐子。
禾翠还在为吴晴着急,却看着人风一样跑回来,一顿翻找,她倒是问了找什么,怎奈吴晴根本没听着,又风一样跑出去。
但看着人行动无碍,看来是没受伤,禾翠大大松了一口气。
赫连瀚眼看着吴晴抱着东西回来,在他面前展开,竟是一幅画。
画中一女子手臂举过头顶,与身体一起向后伸展成弓,手中一物正要抛出……
这不正是他那日画得吴晴抛纸飞机的小画吗,怎么会在她手中?
“你……”赫连瀚刚要问话。
吴晴抢着先答了,“我那天看到殿下画的,就求于公公找人给裱了,想着裱好再还给殿下的,一时又忘了。现在正好送殿下,就是今天给殿下的礼物。”话说的那叫一个顺畅,让听得人都没觉出不妥。
赫连瀚并没让吴晴牵着鼻子走,没什么表情的说:“这是我画的。”
“不重要。”吴晴大气一摆手,“重要的是我送的礼物殿下不是都要摆出来看着吗?那就把画也挂上。”
赫连瀚这就不明白了,“为什么?”
吴晴梗着脖子,瞪着杏眼,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避邪!”
赫连瀚:“……”有姑娘家把自己的画像当钟馗的吗?
下一瞬他明白吴晴的意思了,她是说钱秀葽是邪祟。
一下没绷住,笑出了声。
吴晴见赫连瀚笑了,很好看。这个男人不只冰块脸帅,笑一下更是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怎么帅得这么没天理?
她一把抬起赫连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