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已经出了,你们可以去查,潘勇一死,潘强便迁怒于我们,一路追杀过来。”再看李组长,一听母亲这话,整个人都呆愣住了,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来,紧张兮兮地摘下那副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手拿着眼镜布从镜片的这一端擦拭到另一端,反复了好几次。他那原本就阴郁的双眼,此刻更是止不住地左右闪动,眼神飘忽,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沉稳干练。
“李组长?”母亲见他这副模样,趁热打铁,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分,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对于这渎职案,我这儿可有几点疑问,想当面询问清楚不可。”
“张……张组长您请说。”李组长结结巴巴地应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划过那略显苍白的脸颊。
母亲微微眯起双眸,一条一条清晰地罗列道:“其一,潘强不过是个混帮派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堂而皇之地带着一包炸药登上火车的?火车站的安检闸口形同虚设吗?那些安检人员平日里受过的专业训练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炸药这么危险的违禁物品,竟然能一路畅通无阻,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母亲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其二,潘强带上火车的那五个人当中,有两个竟然伪装成了乘警!在火车上行径嚣张至极。被旁人识破之后,他们还妄图拔枪伤人,公然在车厢里制造混乱、威胁乘客的生命安全。我就想问了,那制式手枪又是怎么带上火车的?他们身上的公安制服从哪儿来的?火车站的安检流程、安保制度,难道都是一纸空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