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晕过去的小泉子,安久起身去看浴桶,七成满,很不错。 他将人拖起来,一把倒置进去。 既然求速死,那他就大发慈悲一次吧。 已经晕过去的小泉子被水呛醒,拼命挣扎。可他一只手碎了,一边肩膀塌了,挣扎也是无力。 只听到有断断续续的话语从水面传进耳朵里。 “你很喜欢窥探人心啊,那我不妨和你说点心里话。说点谁都没有听过的心里话。” 安久的手死死抵住小泉子扑腾摇摆的后脑勺,水花四溅,打湿了衣服,落在地上。 “你说错了一件事,太后心里是有我的。不过即便她的心里没有我,也无碍。” 哗啦啦的水声中,安久的声线不变,不疾不徐的继续说着。 “因为这一次,我不会再让其他人有机会入了她的眼。” “先帝我都能杀,其他人又算得了什么。” “你等着看我被抛弃,大约是没机会了。只要我将太后一辈子困在宫里,她就一辈子也不会抛弃我。” 挣扎的水花渐渐小了,安久的嘴角也满意的勾起。昏暗中,他陷入黑暗的那半张脸,神情有些癫狂。 “你知道这两世,为了能守在她身边,我有多努力吗。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抛弃我。” 终于水中的头不再挣扎,安久的手没松,将小泉子又往水里摁的深了些。 最后才觉得没意思了,撇撇嘴,说了一句。 “说了你也不会懂。” 重获自由,安久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将屋里重新布置了一遍,做成激烈打斗的模样。 最后他看看手掌上的那个洞,捡起地上的银钩子,毫不犹豫的扎穿了手掌。 抱着血淋淋的左手,安久忍住疼痛,将血洒的到处都是,并在几个地方抹了血手印。 这些全部做完,他才倒回到床上,打算明天天亮再回去。 手心的贯穿伤口太大,到了后半夜他有些感染发热。 脑袋晕晕沉沉之际,听到了院门被拍打的声音。 强撑着起身要躲起来,却听到了张英的声音。 “没人开门?撞开进去搜。” 很快,小院门被撞开,有人举着火把进来。 “将军,有情况!” 张英听了立马下马进院。 安久直接躺在地上,一副力竭晕倒的模样。 张英进来时,就看到安久一身血呼啦差的模样,心脏都停了一拍。 她赶忙上前去探鼻息,好在人还活着。 “叫马车!人找到了。” 张英伸手准备将人打横抱起,安久适时转醒。 对着张英艰难说道。 “带我去见太后。” “你伤的很严重,我先送你回去看伤。” “去行宫,我有要事禀告。” 安久坚持,张英知道这其中可能涉及了什么隐秘,只好吩咐车夫去行宫。 白凝薇也吩咐过了,只要找到人,随时来报。 安久被送到行宫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白凝薇几乎一夜未睡,依靠在罗汉榻上等着消息。 终于等到安久回来,却听到合子说他受伤严重,已经发热了。 “安排个院子给他,再叫御医去看。” 说完,她就换了衣服要亲自过去。 白凝薇这番举动,偏爱明显,几乎毫无遮掩,让前朝的人有了许多新想法。 但是这会儿白凝薇也顾不得了,只想将人好好安置,别出差错。 等她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脸色发白,脸颊却烧到通红,嘴唇干裂的安久。 “伤到哪里了?情况怎么样?” “回太后的话,安都督其他都还好,只是左手有贯穿伤,伤口太大,导致高热不退。臣已经开了药方,服下后将养将养就会好了。只是以后左手可能会受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