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每天都很古怪,但现在尤为明显,初莞的心中总有些不样的预感,他将笔搁下,正色看着姓余的停在桌前:“有事说事。”
姓余的说:“你救我一命我自是要向你报答,此事与你并不相关你便是无须多作插手,师父他们奉皇令行事,我并不想你也被连累。”
初伶一愣:“什么?”
姓余的朝他伸出手:“过后恨我怨我,便全都由你。”
冥冥之中初莞好像明白了什么睁大眼,当即要站起身:“你——”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姓余的指尖绕起仿佛烟雾般却又剔透的气,盈盈一现汇聚变化成一枚印记的模样,打入他的眉心。
瞬息间,初莞的身体失衡着往下倒,被姓余的一把扶住了。
天边飞过来一抹金光,停在他面前后展开成字:
封城布阵,勿多留无用善心。
李顾生也觉得自己那样做确实是有点不当人的,但是他暂时还没有别的法子可行,王妃都已经勒令他找不到人不许回去,他就只好先去初莞家讨两句来给自己有些僵化的脑子醒醒神。
但一路找过去,那里却无比的安静,李顾生顿了一下,把那屋子里里外外地找了三圈也没找着半个人影。
假若是姓余的不见便算了,有可能是他离开了。但初莞向来足不出户,且桌上他现在的心头好还摆着,又怎么会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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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顾生将桌上的笔拿起来看了一眼,连墨都没干。
所以莞大哥上哪儿去了?
李顾生站了一会儿,随后便听见外边传来远远的惊喊声。
初莞这屋子本就居于深巷当中偏得不行,那惊喊声都传了过来了,可见是外面必然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
莫非北蛮人的事刚解决不久,竟又有大事发生了?!
李顾生匆忙地出去看,不用任何人提示,便明白那些百姓在惊喊着些什么——只见天上凌空站着零散的几个人,脚下是一把剑,距离地面百余丈,正低头居高临下地瞧着底下的人,仿佛那些对这个场面惊讶的都是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人。
李顾生看见为首的那一人,瞳孔一缩!
宋集烛!
宋集烛是东莱岛的掌事之人,也是李顾生见过的被皇帝礼让三分奉为座上宾,一同来协助国师的人,可他们分明该在皇城,为何会千里迢迢地出现在这?!
初莞的失踪以及宋集烛的出现让李顾生的心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他几乎就是下意识迈步,往刚才来的路折返狂奔回去。耳边的风声呼啸让他没有留意到,宋集烛高高在上地垂下视线,仿佛施舍一般看了他一眼。
随后宋集烛收回视线,向身边同行的人轻轻领首,那几人路一行礼后便身形化作灵光,各自朝着徽阳城的四下而去。
宋集独立于半空之中,静了半晌后抬起手,不知他具体如何手势变化,百姓们唯有瞧见他身形四周聚起强大的灵光,数道法咒随着他摊开手的动作无声息地散开,纷纷落到他们的身上。
与此同时,他们的耳中响起一道声音,带有威仪:
“昭亲王勾结北蛮祸乱园土,其罪当诛。”
随后,便是百姓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李顾生在瞧见被那什么劳什子的阵法困得严严实实的王府,以及街上不断倒下如同睡着一般的人时,就明白了什么。
狗皇帝要选杀他们。
虽说后来王爷减少了跟镇北将军的联系,李顾生也被喊往皇城之中去做那一个人质,但帝王多疑心,不论是真是假,有错没错,只要他认为有一点的威胁,那他就可以随手一拟,落下“莫须有”的罪名来。
让李顾生回来并非是因为王妃久病不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