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巴掌声响亮。 成功阻止男人越界的举动。 她气喘吁吁:“现在清醒了吗?” 齐宿顶着起红的左脸,一言不发。 打完薛知恩就后悔了,她伸出手想碰一下,被男人躲过。 齐宿凝视着她满是暧昧痕迹的细颈,声音发沉。 “今天是我不冷静了,你的提议我会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薛知恩没有阻止他。 “粥我盛好了,就在桌上。” “嗯。” “我走了。” “嗯。” “明天我不会来了,你别再给我发消息了。” “嗯。” “……” 齐宿大步离开,无声的,口腔里的腮肉被他咬破了,满嘴的血。 助理回来,撞上沉着脸离开的齐宿,走进病房,见自家总裁半敞着领口,视线飘忽地躺在病床上。 吓了一跳的同时,立即反应过来两者因果。 “您怎么就让齐先生离开了?” 力排众议留在这偏僻小城的县区医院,不就是为了那位吗? 这怎么说放走就放走了? 薛知恩偏过脑袋,没多少表情地说:“他不想跟我复合,我总不能逼他。” 助理觉得齐先生应该不是不想。 “您跟他坐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聊一聊,说不定很多事就说开了。” 薛知恩指自己隐隐作痛的脖子:“这就是聊完的结果。” 被狗咬了。 助理:“……” “算了,”薛知恩说,“先安排我出院吧。” “您要离开北城吗?” “嗯。”她说,“也差不多到时间了。” 果然如薛知恩所说,她这几天再也没有给他发消息,这半个月每天她最少会给自己发十条消息,但这些天一条都没有。 街道流传起来,居委会那个志愿者小齐最近跟女朋友吵架了。 天天守着手机,结果一条消息都没有。 他头顶都要飘乌云了。 十二月中旬。 齐宿再次遇到了薛知恩,在墓园。 他擦干净墓碑上女人温柔的照片,转头就见她立在不远处,手持一束白玫瑰。 她说:她妈妈比起菊花更爱玫瑰。 时隔几日,两人又站在了一起。 齐宿眼尾余光从她高领毛衣划过,拎着水桶就要去清理别的墓碑。 忽然,薛知恩开口了。 “我要回首都了。” “……” 齐宿步子一滞,水桶里的水晃荡出一点,洒湿了青石板地面,心也戳破了几个窟窿。 “嗯。” 回吧。 回去好。 她还有那么大的公司,那么多喜欢她的人。 不缺他这一个。 薛知恩注视着他比刚才矮了些的背影:“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没有。” “好吧。” 薛知恩收回视线,重新落在墓碑上,一字一顿:“那我们——”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