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濮琼枝的示意下,丁沫沫上前拉开了幕布。 众人只见地下是一座巨大的罗汉床。 不同的是,这床格外宽敞,且是一整块玉石制成! 即便是不懂玉的人,瞧见这样大一块玉石打磨成的床也不由惊艳到了。 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得这么大一块玉? 不仅如此,更让人好奇的是,得是怎么样一位能工巧匠才能雕刻如此的巨作…… 这是濮琼枝年幼的时候,随濮荣达在外历练,偶然遇到的一块天然玉石。 当时,濮琼枝觉得这样一块玉石非常罕见,特别想要。 在那个时候,她将自己的积蓄都买了回来。 她记得很清楚,当时她父亲并没有反对这件事。 但是事后,他才告诉了她,“我们有钱,是为了想要什么的时候,可以满足自己。” “可有些东西,真当你拥有了以后,就只会觉得索然无味。” “人要珍惜眼下所拥有的,而在花钱的时候,得切实考虑真正的需要。很多时候,内心的欲望是会欺骗自我的。” “更重要的是,身为一个商人,不应该将自己全部的本钱都砸在一处。” “尤其,这块玉石的价值不一定能够随着时间增长,到那时即便你不想要了也不好转手!” 濮琼枝想到这里,低头轻笑了一声。 她还真是年纪见长了,居然开始频频回忆过去。 这罗汉床的材料也是她回到临安那次,在自己的库房里头看到的。 当时进京就觉得这块玉石难以运送。 何况,床这种器件,她还是更习惯紫檀木的。 濮琼枝没想到,还真被父亲给说中了! 索性就让卢浦和上回评判了丁等的柯曹,将这张床雕刻了出来。 前几日,南宫雪回京,将床雕刻好的消息带了回来。 濮琼枝想着正好拿来作彩头。 每一日,这马球场总得拿出点好东西来,作为当日赛场的彩头。 既然是大日子,自然彩头也不能逊色。 在场众人看到这张晶莹剔透的玉石床,无一不是呼吸加重,激动万分的。 若是能赢得这样一张床回去,也实在是太体面了。 想想,从这里一路运送到自己家,那风光可是管够的! 就算自己家舍不得用,拿去送人也是好的呀! 濮琼枝倒也不是没想过进献。 不过,她才刚进献了良策,以维护文人的利益。文人还是比较忌讳金玉俗物的,别叫他们以为,她是凭借着这等手腕做事。 在商言商,倒不如拿来为马球场造势。 有了这样的好彩头,果然场面热闹多了! 濮琼枝高坐在看台上。 她自己看,自然是挑最好的位置。 然而,这个角落可以关注到她事先安排的训马场。 “你怎么在这儿?”公孙瀛和丁沫沫不知走了多久来到她这边。 濮琼枝躲在伞帐下悠闲地吃着热羹,一旁还有人奏乐。 暖和的炉火一烘,熏香就这么散开,仿佛置身春日的花海中。 “这里不是很悠闲么?”她懒懒地回了一句。 公孙瀛和丁沫沫看她这架势,都忍不住磨了磨牙。 “你倒是会躲!我们俩快忙死了!” 濮琼枝活动活动手腕,站起了身,“忙什么?” “这儿有我濮氏的伙计在,还用不着东家下场。”濮琼枝手一挥。 公孙瀛和丁沫沫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见濮氏的伙计一个人就能照顾整片客人。 就连临时雇佣的那些伙计下人,也能被他们安排调度得有条不紊。 “你们濮氏还真会训练人!这个个都是能当掌柜的好手!”公孙瀛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她之前是做过生意的,自然是明白培养一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