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动作时,衣料微微振动,仿佛黑夜本身在波动,干净利落间却透出几分锋锐与孤傲。
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冽,眸中月光倒映,却仿佛透不进一丝情感,唯有云浅的倔强与冷意能让那目光泛起一瞬涟漪。
当他将云浅揽入怀中时,衣料的微凉触感透过她单薄的披帛传来,带着淡淡的药草气息,隐隐让人难以捉摸——像是战场上常见的隐忍,和一丝不曾显露的温柔。
“别动。”他低声道,语气虽冷,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保护意味。
云浅很清楚,若是就此离开,后果不堪设想,要想自己上牌桌,首先不能将自己的身家性命交付给一个男人。先不说到时齐觉域会不会放过她,首先云后就不会放过她,她不能走。
“放我回去。” 她冷声道。
“死了这条心。”齐觉域依旧揽着她,看都没看她一眼,脚下步伐未停,目标明确地朝着宫外潜行。
云浅眯起眼睛,低语般道:“齐觉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会害了我?”
“我只知道,”齐觉域冷冷一笑,侧眸瞥向她,“若再让你待在那个地方,真正害你的人,是别人。”
话音未落,远处的火光渐渐逼近,护卫们显然察觉了异常,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追来。云浅心念一动,突然趁齐觉域不备,用巧劲挣脱他的钳制,足尖轻点,飞身落到一处矮墙上。
“我不想做的事,任谁来了都无法强迫于我。”她转身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与讥讽。
齐觉域眸光微凝,声音压低:“回去,是等着嫁给齐赫尧。”
话至此处,云浅冰冷的神色才终于有了些许松动,她偏过头去,再转过来时,一双水润的眼眸已然带上了些许真切的晶莹,悲痛的情愫被浮现在眼中。
“我的好法师,你早先就知道,那房中的香,有问题了,对不对。”
齐觉域面色不改,只是深深地望着她,没有言语。
云浅见状,轻笑了一声,“呵,也怪我傻,本该早先就明白你们都是群什么人。”
“齐觉域,既然弃了我,又何必在此处说什么,来救我的玩笑话。”
云浅掀唇说着,眉目间露出了显而易见的嫌恶,她早先就该想明白的,齐觉域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手眼在千秋寺通天,他只是想请君入瓮,至于她,在他心里,她又算是个什么玩意,他到底是个冷血无情之人。
“嫁给齐赫尧算什么?不过让一切回到正轨上罢了。”云浅轻笑一声,笑意却冷如冰霜,抬眼看向齐觉域,语气中多了几分戏谑,“日后我不仅要嫁给他,还会入住东宫,与他朝夕相对。”
她顿了顿,目光如刀般划过齐觉域的脸,“或许再过几年,你还能看到我的子嗣继承大统。到时候,不管齐赫尧舜还在不在,我都会稳坐后位。”
云浅说着,像是故意加重了语调,露出一个淡漠的微笑,“或许那时,我自然就会原谅法师了。法师大可不必替我担忧。云浅再不济,也不至于嫁不出去,何况,我的夫婿不正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既然是本来就差不多的两个人,那嫁给谁,又有什么差别。”
她话锋一转,眉目间又添了几分不屑,缓缓收回目光,“齐觉域……既然当初弃了我,现在又何必假惺惺地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是怕我过得太好,还是后悔得太迟?”话毕,云浅没有再看他的脸色,袖摆一扬,轻巧地跃下墙头,正要往回走,却被齐觉域迅速拦住。
二人目光相对,云浅竟在齐觉域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几近克制不住的怒火,云浅眉目间露出一点脆弱的神态:“我的好法师,你非得拦我吗?”
话音未落,她骤然出手,身形如游龙般轻盈,招招狠厉,却又含着几分试探。齐觉域皱眉,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