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抬眼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绪浅淡如水,仿佛听不到他说话似的,只是微微颔首:“殿下费心了。”
两人对视片刻,齐赫尧的笑意微敛,眼神变得更深。他轻轻握住酒盏,低声说道:“浅浅,今日起,你便是本宫的妻。”他顿了顿,语气低缓而郑重,“孤会护着你,信你,也希望你能信我。”
云浅垂眸,指尖轻轻拨弄着袖摆上的金线,像是没有听清,又像是没有放在心上。她抬了抬眼,声音淡淡地:“那便多谢殿下了。”
她的语气疏离又客套,像是礼仪之上的敷衍,又像是彻底的漠然。齐赫尧微微一怔,似是想要再说什么,却终究没有开口。
人的誓言,总是在许下的时候分外动听,在回首的时候分外丑陋。云浅低下头,不再看齐赫尧,只余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忽远忽近。
窗外的夜色渐深,隐约的鼓声仍未停歇,映衬着红烛下的金饰与锦绣,奢华却沉重。而在这婚房之内,热闹之外,独留几分静谧与未知,像是无法言说的沉默,也像是命运深处的某种隐秘。
云浅动手了,做戏做全套,她甚至让系统去下载了一段那种……不可言说的音频来播放,云浅毕竟是身经百战过的人了,不可能被这种小场面震慑住。
只是今天,她注定是要面色不改地眼睁睁看着一个男人在她旁边……嗯嗯啊啊的了。
…………
云浅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齐赫尧究竟是如何想的,这段时日相处下来,云浅的感知并没有她意象之中那般恶心难耐,但总归是有的,齐赫尧这种人,就算是有一点真心,也不会多,只是面上会装出八分来的真心,实则恐怕只有三分。
更何况……一个满眼都是权力的上位者,云浅理解,她也不会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方才洞房花烛,她并不想做出一副柔情似水,佳期如梦的样子来,也是这个缘故。
一个男人,睡过便睡过了,床第之间再多的温言软语,都是做不得数的。那一日云家落败,她们一个都少不了……
快穿:不好啦夫人她又带着球跑啦